徐逸舟稍作一顿:“这心和人早与晚都是我的,一样也少不了。”
☆、合家团圆
南歌没准备现在回去,毕竟林晏这会儿正和她家余女士相谈甚欢,要再加上自家老爹,指不定是一副怎样的其乐融融场面,她没有耐心应付对方的打算,索性听徐逸舟的意思,随他一块儿先填饱了肚子再说。
其实除夕能和徐逸舟待在一起的感觉还不赖。
回忆一番南歌心中有不小的感概,去年这时候还惦记着的人此刻竟成了与之比肩的人,那种微妙感渐渐放大,继而涌上心头的是某种喜不自胜的甜蜜感,她甚至还在去年的除夕夜做了一个梦,梦中她踏进佛殿大门,求了支上好的姻缘签。
百花自开,乃上上签也。
打断南歌思路的是徐逸舟的轻唤声,徐逸舟开车直接一路畅通无阻的驶入了酒店停车场,徐逸舟带的行李不多,南歌跟在他后头犹豫片刻小跑着上前挽住徐逸舟的手,问:“我们等会儿去哪吃?”
“这家酒店的伙食还不错,”徐逸舟说,“或者你想吃其它的,我可以打电话让人送来。”
这一副万事好商量的口吻偏偏让南歌找不到分毫拒绝的理由,带南歌回过神来,人已经坐在酒店房间里了,幸好徐逸舟订下的是处于顶层的套间,不会进门就瞧见一张大床,让她显得过于拘谨。
徐逸舟为她端来一杯果汁,南歌屁股都没坐热,母上大人忽然就来了电话。
南歌不避讳坐在一旁的徐逸舟,转眼将电话接起,电话另一端的余女士似乎在为她收拾刚刚提回家的行李,不等南歌说话便先一步开口道:“你分开放的那对袖扣是买给谁的?你爸吗?”
南歌一呆,瞬间就从沙发上跳起来了,用余光偷瞄了眼正淡然向她投来视线的徐逸舟,忍不住压低了嗓音道:“你不是在陪林晏吗?”
一边说南歌走远了些,脸上一热:“不是买给爸的,你们的都在袋子里,和你的香水还有面霜放在一起。”
到底是难得回家一趟,南歌每回都会提前给两位准备点礼物,这放在大过年的再准备两个分量还算重的大红包,余女士走亲访友还能说上一通,道是自家女儿实在是贴心小棉袄,孝心十足。
毕竟这走亲戚时扯起家常来,女人们的话题实在有限,特别是上了点年纪了,除了衣服首饰和杂七杂八的家庭琐事,其余的便是围绕着这群小辈们来回转,说完了你的说她的,无穷无尽,永不止息。
只是今年南歌多了点其它的想法,在商场里瞎晃悠好几圈,终于替徐逸舟看中了一对袖扣,算是送他的新年礼物。
其实她早有这种心思,奈何那会儿自己也算不上是徐逸舟的什么人,虽只是作为当初徐逸舟帮助自己的回礼,可南歌却迟迟不知道该送什么好。
这年头大伙儿总爱把各种礼物标志上特殊的寓意,她不愿多想都难。
南歌心里颇为无奈,这回家突袭的惊喜搞砸了,她还被准备在徐逸舟这边翻跟头呢。
“你爸刚回来了,”余惠珍说,“现在正陪着林晏呢。”
南歌小声道:“那是别人的,你别乱动。”
南歌这声“别人”说的实在是别扭,余惠珍顿了半秒,问:“小票还在这里呢,白金黑宝石的?哪个别人?”
这要是别人,可是下了血本的。
“什么白金黑宝石,”在南歌听来这好好的名字被如此一说莫名带了点俗气,回应道,“这个系列很跑火的。”
看南歌压根就没有丝毫准备好好交代的意思,余惠珍也不准备同她继续扯皮下去了,问:“你在哪了,中午还回不回来?”
“不回了,”南歌偷偷看了徐逸舟一眼,对方似乎已经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,悠闲坐在沙发上,大腿上放着刚刚拿出来的超薄笔电,“你们别等我。”
想起南歌离家时的脸色,余惠珍没强求,只道:“晚上记得回来吃团圆饭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南歌应和,转眼挂断了电话,徐逸舟同时盖上笔电将其从自己的身上拿开,抬眸看向她。
徐逸舟问:“饿了没有?”
本来还不觉得,被徐逸舟这么一说还真有点,南歌朝徐逸舟伸出手去,挨着他坐下:“咱们吃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