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歌直视对方的眼睛:“我不是只会站在原地任你欺负的。”
秦浣知道南歌在说什么。上回她借着拍戏的机会赏了南歌一巴掌,但是说真的,她现在比当初还讨厌这个女人。
秦浣咬牙:“我那次就不应该轻易放过你。”
南歌不怒反笑:“是吗,那真是可惜了。”
南歌的话音落下,双方都有须臾的沉默,谁都没有开口,最先沉不住气的人是秦浣。她奋力甩开南歌紧钳住自己的那只手,望向南歌的视线颇为耐人寻味。
沉吟几秒,秦浣讥讽道:“徐逸舟以为他找了个不粘人且没有后顾之忧的小绵羊,我看不见得吧,这才刚刚开始就变得这样伶牙俐齿,以后还不得扮猪吃老虎,无法无天了。”
自己掌心突然落了空,南歌动了动五指指尖,不以为意看向秦浣:“我想也是,所以还请你多提醒提醒舟哥,别被我骗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南歌这漫不经心的模样简直让秦浣气到快要发抖,这丫头摆明了就是在嘲笑她见不到徐逸舟的面,秦浣眯起眼,“别异想天开了,徐逸舟才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!”
这话牛头不对马嘴,显然是气极了。
面对这样的秦浣南歌偏偏弯眼笑了笑,瞧起来人畜无害:“我想也是,不然怎么我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没有真正勾引到对方呢。”
“贱|人!”
一语话毕,秦浣直冲冲朝南歌扑去,两人都穿着细高跟鞋,秦浣这一举动直接让南歌不稳的连续退了好几步,撞上身后的墙角。这滋味可真是不太好受,南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,一边使劲掰开对方试图来抓自己脸的手,可对方哪里肯善罢甘休,一来二去,两人皆倒在地上,南歌被秦浣压在底下,想方设法去拦已然打红了眼的秦浣。
“你疯了!”南歌吼她。
秦浣抓住南歌的长发:“徐逸舟怎么可能会喜欢你!”
这话像是对南歌说的,又像是对自己说的,秦浣一心想给眼前人教训,哪里还有时间去注意突然而来脚步声,直到有人拉着她的手臂生生把她从地上拽起来,还继续张牙舞爪的想继续去扯南歌的裙角。
“秦浣!”见有人已经拦住秦浣,何煜将南歌扶起,一边厉声对秦浣道,“你看看你,像什么样子!”
秦浣一怔,不可思议看向何煜:“连你也被这小丫头崽子骗了,连你也帮着她!”
何煜无何奈何,叹了口气:“秦浣,你……”
秦浣这样子让他欲言又止,何煜最后干脆什么也没有说。
秦浣不喜欢南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,想当初在剧组时就隐隐有针对南歌的苗头,直到后来秦浣在片场打了南歌一巴掌,虽借口说入戏过深,但他不傻,秦浣这举止无非是趁此机会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罢了。
想到此,何煜多看了眼一直没吭声的南歌,也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过节,能到了这般大动干戈的地步。
秦浣急喘了几下,她的目光转冷,自何煜的脸扫向南歌,愤愤道:“别以为自己真飞上枝头变凤凰了,咱们走着瞧!”
待秦浣走远,何煜望着长久低垂的视线南歌,语气中含着几分关切:“没事吧?”
南歌默默退开何煜的怀抱,长久站在遥远处瞧着这边情况的何漫漫赶忙跑向南歌,最后在她的面前站定,哼了哼道:“秦浣她太过分了!”
“我没事,”南歌一口气提上来,背脊处还隐隐作痛,应该是刚才被磕碰到的原因,南歌的语气放轻,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“导演催着上台,”何煜说,“结果一直见不着你们的人,漫漫说秦浣把你喊走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南歌说话的同时捋了捋自己的头发,这一来又得耽误不少时间,果然是她一时怒意上头,只想着如何反唇相讥,失了分寸。
可是她就是不喜欢秦浣使用的字眼。
她说徐逸舟是在利用自己。
这话让她心口处堵得慌,至少在她的潜意识里,她与徐逸舟之间应该谈不上“利用”这一词。
南歌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是不是正确的。
原来的连衣裙在与秦浣的厮打中挂了纱,南歌临时赶去换衣间,除去背脊连膝盖处也青了一大块,南歌只好换了条长裤,上配系带领结衬衫,瞧起来干净利落。
而秦浣却依旧换了条短裙,露出的小腿展现出细微擦伤。按照原来的安排,秦浣只露脸试水十分钟,然后以身体不适作为借口提前离开。
节目一共录制了三个多小时,期间有一个夹气球跑的游戏,南歌与何煜一组,最后两人相互用后背夹爆气球,何煜问:“会痛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