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炳跨上来,坐在她身后揽着她的腰。
两人坐好,望山鸟无声地扇了扇翅膀,迈开腿跑了起来,眨眼间就到了湖边的藤树下。
两人一鸟乘着白舟过湖。
路上,丹炳道:“阿盈。”
“嗯?”
“你怎么这么熟练啊……”
是不是从小干过太多次?
看不出来啊,丹炳想,阿盈小时候说不定挺难管的。
阿盈不回答他。
下了船,这头小望山鸟便拉足马力跑了起来,快得如同一道红色闪电。
逢山展翅逢水飞跨,除了中途停下来打了个猎吃喝一顿之外,一刻也不停。
像这样到第二天日落黄昏时,视野的尽头就能看到海岸线了。
丹炳惊讶极了,“这么快?”
阿盈说:“这是最近的海岸。”
两人下地,望山鸟便拍拍翅膀,调头钻进树林里去了。
阿盈显得对这片海岸十分熟悉。
这里并不算十分漂亮,没有柔软的沙滩,地上只有凹凸不平的乱石堆。
两人先坐在一块岩石上,并肩看着橘红的落日一点一点沉入寥廓的水中。霞光满天,染红小片海面。
太阳落山后,丹炳记得自己的话,果真开始认真满石滩认真找螃蟹。
身为海栖族的一员,捉点鱼虾蟹这样的基本技能还是都会的。
他在水边忙活,阿盈便回后面的林子里捡了点枯草干柴,找了挨着的、几块相对平整的石头,开始生火。
等火焰升起来时,丹炳已经抓了五六只足有巴掌大的蟹过来了。
他没有口袋,也没有带绳子,只能把身上的单衣脱了下来,兜着一大包拎在手里。
阿盈抬起头,目光先落在他光裸的上身上。
“挺白的,身材也不错。”阿盈目光很直接,甚至吹了个口哨,还在他弯腰放蟹的时候伸手摸了一把。
丹炳被她流氓的行为惊呆了。
他不由想起此刻远在沓可达雅岛上的秋,想倒那位矜持优雅得似乎连眼神都格外清淡的俊美男子,一时完全想不出来阿盈养成这样,问题是出在哪里。
阿盈摸完,注意力就转移到了那堆螃蟹身上。
她展开布一看,见还有两只巴掌长的虾,足够两个人吃了。
这回没有铁架,只能用树枝有些艰难地串着烤,也没有调料,好在海产嘛,多少带点盐味儿和鲜甜,也能入口。
一边吃,丹炳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:“嗯……虽然晚了一天,但还是要祝你生日快乐。”
他说:“先前是不知道,从今天起我一定记住,以后的每一年都记得。”
阿盈低眉吃了一会儿,忽然道:“昨天并不是我出生的日子。”
丹炳:“啊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