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,臣未曾说过就此作废。”牧逸春垂眸,肃声道,“相府永远是太子妃的母家,此事不论如何都不会有所动摇。”
牧逸春既然能位居丞相之位,自然有识人眼光。
他知道凌朗当个闲散王爷还可行,可若将大梁交到他手上,必定不久就会一败涂地。
他并没有想让女儿当皇后的野心,守护山河,国泰民安才是他此生最大所求。
是以牧逸春的女儿嫁给谁,对他而言其实差别并不大,他曾因为一己私心付出过极大的代价,必不会再重蹈覆辙忘却初心。
“但愿相爷可以一直这么刚正不阿。”凌容与扯了扯嘴唇,凉薄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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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容与虽然因永安侯与赵舒窈的事忙得不可开交,但他还是赶在晚膳前回到东宫。
只是当他进到寝殿时,却发现寝殿不似平常烛火通明。
凌容与眉头微蹙,立刻询问一旁的周正,“怎么没点灯,莫非太子妃又不在寝殿?”
周正细声道:“回殿下,皇后娘娘离开东宫之后,太子妃便一直待在书房未曾离开。”
凌容与一愣,旋即转身,大步朝书房走去。
“太子妃就在书房待了一整个下午?”
“是。”
“如意可有跟在她身旁伺候?”凌容与语气急促。
“太子妃不让如意随伺,如意就候在书房外。”
“太子妃可有服安胎药?”
“回殿下,服了,只是太子妃就是不肯出书房。”
主仆两人转眼已到书房,如意见着矜贵冷漠的太子殿下,清秀的眉眼尽带不安与担忧。
“太子妃不知为何将自己一人关在书房内,不论奴婢如何哄劝都不肯开门。”
“孤知晓了,你们都退下,孤来──”
凌容与的声音并未刻意低压,在人前素来低沉冷冽,自带一股威仪的嗓音,立刻就传进书房之中。
话未落,就见原本紧闭的房门倏地被拉开,一身月白色齐胸襦裙的小娇儿,宛若一只蝴蝶从书房内翩然扑进凌容与怀中。
俊美的太子殿下被扑得猝不及防,不由得整个人微微往后踉跄一步。
原本跟在凌容与身后的一排宫人齐齐头下头,不敢随意窥视。
周正几乎在书房木门被拉开的同时就低下头去,在见到太子妃出来的同时,更是拉过一旁如意,领着众人悄然无息的退下。
这周正虽然不知太子与太子妃两人究竟发生何事,可按早上两人分开前那种恨不得腻在一块当连。体。婴的模样,他可说一点儿也不担心。
“怎么跑得这么急,摔着了怎么办?”凌容与无奈蹙眉,想弯腰将怀中娇儿打横抱起,却发现她的小手紧紧环着他的劲腰。
盛欢埋首在他怀中无声落泪,温热的泪珠透过衣衫浸入胸-膛。
落日余晖,夕阳如丹,深红晚霞透过枝叶洒落于两人身上,少年半垂的眸子心疼而无奈。
也不将人打横抱起,直接一手环抱住怀中之人的娇。臀,一手环过她的臂窝,将人整个提抱起来。
鼓鼓的雪脯因而受到挤。压。
盛欢措手不及,惊呼一声,双手不得已改揽住少年肩颈。
凌容与直抱着人,大步流星走进书房,一脚将房门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