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欢噘嘴,失望的‘哦’了一声。
凌容与嘴一抿,几乎要就绷不住心中早已翻江倒海的醋意。
怀中的小娇儿浑然不觉,依旧愁眉苦脸的烦恼着,“我两个哥哥都喜欢同清河公主,该怎么办?”
被淹没在掀起阵阵浪花醋海中的太子殿下,深吸了几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凌容与沉吟半晌,淡声道:“清平贵为公主,有了驸马也还能养面首,欢欢不必过于担心。”
盛欢听完,眉头却是重重的蹙了起来。
她无法想象盛煊或是赵杰,他们其中一个成为清河公主面首的模样。
盛欢面上尽是烦恼,将脑袋靠在少年的胸-膛上,嘴里小声嘟囔:“这样当面首的那个未免也太可怜了,改天殿下安排我和阿兄见上一面,要是他最后当不上驸马,我再想办法替他寻个好姑娘,阿兄苦读许久才考上状元,当面首也……”
盛欢说个不停,话里提的全是盛煊。
原本一脸淡定,云淡风轻的少年郎此时已经浑身拢着团阴鸷。
不知危险悄然来息的美人儿,下颚忽地被修长漂亮的手指捏抬起来。
“欢欢,不要想别人,想着孤就好。”他浓密的眼睫微垂,眼角泛着腥红,因克制而略微沙哑的嗓音,带着微不可察的执拗与病态。
盛欢这时才听出他话里的醋意,顿时有些无奈,连忙解释:“他们都是我的兄长,我──”
话还未落,耳边就传来少年带着冷意的轻笑声,嘴被重重的堵上。
凌容与按着她的后脑勺,碾转地吻了一会儿,温热便强势地闯进她口中。
她的娇。嫩唇。瓣被他近乎粗。暴的肆意掠夺着。
不再是这几日如和风雨细般的柔吻,而是充斥着浓浓的爱。意与占。有。欲,不停变换角度,近乎痴迷地的霸道允吻,不舍得片刻分离。
他愿意将世间所有一切都捧到她面前,没有底线的放肆疼宠,也愿意全部的温柔都倾注在她身上。
可他无法忍受在两人独处时,她心里口里念着、记着的都是另一个男人。
没多久,美人儿的面色与眼尾皆染上酡红,最后倒在少年臂弯,被抱回了寝殿。
寝殿间的小娇儿香汗淋漓。
雪肌泛起一层又一层瑰丽的红。
一回儿眼泪汪汪的伏。在软榻上,一回儿满脸通红的被抱到窗台边,忙得再也没时间开口提起她那两个兄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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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头,长乐宫里的清河果然召了太医,还指名要刚进太医院的赵太医。
赵杰素来冷峻的眉眼,在听见清河公主的召唤,有一瞬间的柔和。
他沉默的提起药箱,跟在清河派去请他的宫婢身后。
斯文俊朗的面庞虽一如往常的瘫着,黑眸里却不停的掠过点点笑意。
赵杰曾为了让妹妹当太子妃,主动舍弃驸马一位,之后清河百般示爱,他也全都毫不犹豫的拒绝,不给任何一丝希望。
那是因为他知道这永安侯府只有一人能当皇眷,可他现在已非永安侯世子,皇上再也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有所忌惮。
他无需再像以往那般,忍耐痛苦强硬的拒绝清河了。
思及此,赵杰俊朗的眉眼都不自觉地染上温和笑意。
然而这笑意却在进到长乐宫不久,就又变回了以往的冷若冰霜。
清河特地召他过来,并不是要像以往那般对他纠。缠不清,而是叫他过来给盛煊看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