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欢蓦地噤了声,两朵娇艳的红云飞上白皙俏脸。
赖皮鬼!
凌容与垂眸,见着小姑娘红彤彤的耳尖,目光蓦然深邃,眸子里某种情绪流转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轻。抚上她玉白般的耳垂,他哑声道:“孤真的一直心悦于你,之前你还是小商女时,也从未因此看轻过你,孤只是……”
她侧坐在他腿上,他自她背后轻拥住她。
周正说盛欢是在气他以前对她做的那些事,那么只要他解释清楚就行了。
可凌容与这时才发现,他没办法跟盛欢说自己为何要那么做。
他沉吟片刻,下颚轻轻抵在盛欢的肩窝上,侧过头在她耳朵上亲了亲,眼底泛出几分无奈又甜蜜笑意。
不能说出实情,这可该怎辬才好……
凌容与敛下眼睫,面上浮起两道浅浅梨涡,话说的小心翼翼:“孤只是从未有过心仪女郎,才会对你那般轻狂孟浪,原谅我好么?”
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,他从没说过这种甜腻的情话。
这话分明是凌容与自己临时所想,可说到后来,冷白的耳根却也缓缓地泛起两抹羞涩的红,脸颊不受控的热了起来。
他是真的觉得热。
身子热,心也热,就连眼眶也微微的热着。
只要抱着她便觉得温暖,真好。
凌容与满心都是难以言喻的柔。软,微红的脸颊自后埋在盛欢的脖颈之间,眼底有一瞬的失神。
长长的睫毛垂下,盖住墨眸。
心脏激。烈地撞。击着他的胸腔,重活一世的少年,头一会儿体会到温热的血液流遍四肢百骸,抚。慰五脏六腑的感觉。
那是一个人活着的感觉。
任何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都能感受到的东西。
平凡无奇,一点也不罕见,这再平常不过的知觉,也只有短短几瞬,却让凌容与久久不能言语。
马车平缓前行,车内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。
盛欢双腮烧烫着,一点儿也不敢乱动。
若她还不知道他就是温君清,肯定又会觉得他轻挑孟浪,骂他是个登徒子。
可现在她知道了,就不这么觉得了,听完只觉得害羞不已。
甚至还觉得他莫名可爱,还有点想转过身去回抱住他。
想问他这些肉麻情话,还有之前的那些行为到底都是从哪学来的。
可惜盛欢一点也不敢展露自己的心意和想法。
是的,她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,这一世的少年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。
所幸就在两人陷入难以言喻的暧。昧之中时,原本前行的马车缓缓停下。
外头的周正素来不敢随意掀帘,只扯着嗓音尖声喊道:“太子殿下,太子妃,盛宅已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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