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陌生又熟悉的感觉……盛欢打了个寒颤,一阵毛骨悚然。
凌容与见她如此,闭了闭眼,将人放放回软榻之上,“无事,方才你哥哥赵杰已喂你与永安侯夫人服下迷魂香的解药。”
“究竟发生何事?”盛欢皱了皱眉,强忍不适问道。
凌容与还没来得及开口,永安侯世子赵杰的声音便从旁响起:“殿下方才所言何意,什么叫另一位永安侯嫡女您就不知了。”
盛欢听见赵杰的声音,才惊觉身旁还有人。
同时发现永安侯夫人就躺在她身旁的软榻上,还未转醒。
她勉强睁开眼,环顾四周,原来自己此时正在一辆摇晃前行的马车上。
自从盛欢认祖归宗之后,凌容与便安排了暗卫在她身旁,从中保护,是以这次她与永安侯夫人才能平安无事,立刻被人救出。
这赵杰虽与永安侯一同参加宁老夫人寿宴,父子却不同席,永安侯与三皇子同席而坐,他则与太子。
宴席中途,原本候在厅堂门外的周正突然匆匆而入,俯身于太子耳边低语。
太子只叫他跟他一块出去,没有多说。
赵杰见凌容与面色有些难看,二话不说便跟了他出去,却没想到与太子一上马车,会见到自己母亲与刚接回府的嫡亲妹妹赵卿欢。
两人面上皆浮现异样红晕,行医多年的赵杰只看一眼,便知她们不对,一诊脉,脸色更是蓦地一沉。
所幸他身上习惯携带各种丹药以便不时之需,很快就将合适的解药分别喂与两人。
此时他们搭乘的马车并非往永安侯府的方向,而是朝相府而去。
“孤不过是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”凌容与垂眸,淡淡扫过一旁榻上的盛欢。
见到少女双颊通红,眼尾泛着绯红妩媚不已,眼睫颤个不停的模样,墨眸阴沉无比,似有风雨欲来,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嗜血弧度。
赵杰立刻就意会过来,语气难得失控:“殿下您这般冲动行事,您可有证据,那是臣的妹妹,就算窈儿一时犯下胡涂,您也不该如此对她!”
“孤自然握有赵舒窈与宁家二公子私下往来,私相授受的证据。”凌容与淡淡道,目光却落在盛欢身上。
他抬手轻柔地将她脸上几繓垂落的发丝塞至耳后。
此时原本昏迷不醒的永安侯夫人,却摇摇晃晃的扶着额头,撑坐起身。
永安侯夫人醒来已有一段时间,只是方才儿子与太子正好在谈话,她不便出声打断,却没想到听见了令她心寒不已的一番对话。
盛欢同样不敢置信。
她虽然知道赵舒窈记恨于她,却也没想到她要害自己便罢,居然连永安侯夫人也一并算计进去。
永安侯夫人浑身因气愤而微微发颤,她双目微红,看着儿子许久,闭眼道:“舒窈不是你的亲生妹妹。”
盛欢没想到永安侯夫人居然对会儿子坦承此事。
赵杰知道那日滴血验亲之事,赵舒窈的血与母亲并不相溶,这还是赵舒窈自己告诉他的。
赵舒窈要他为自己平反,让他去跟永安侯夫人说滴血验亲根本不可信。
之前他到慈恩寺接盛欢时,见到她的容貌与母亲极为神似,心中便对赵舒窈有所起疑,那日再听见赵舒窈的话,心里已大概确定了八、九分,但他想母亲不提,便是惦记着十几年来的母女情份,他索性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。
盛欢见永安侯夫人眼眶一片猩红与涩然,撑起稍微恢复力气的身子,头一次主动抱住自己离散了十多年来的生母。
“娘原本想待你舅舅将事情查清,待一切水落石出再跟你提这件事,如今也不瞒你了,娘当年就只生了一个孩子,那就是卿欢,可不知为何,卿欢被人从府里偷换了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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