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欢一个激灵,瞬间会意过来他想问的是什么,“您最好看。”
她低下头,闭眼轻吁了口气,错过他眉眼间浮起的温柔笑意。
凌容与淡淡的嗯了一声,笑意很快被他压下。
……
膳厅很大,空无一人,里头也烧着地龙,过分温暖。
膳桌上摆满各类食物,冒着白烟,热气腾腾。
盛欢扫了一眼,瞬间头皮发麻,一路麻到了后背,甚至蔓延到四肢。
桌上的菜全都是她爱吃的。
凌容与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,就收买了她身边的人,得知了她的喜好。
她心中再次燃起怒火,暗骂了声无耻。
“坐。”凌容与将她按到座位上,低声道,“孤给你布菜。”
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点极轻的愉悦笑意。
凌容与说完,就真站在盛欢身旁,一只手抓着宽袖,微微弯着腰,垂着眼给她布菜。
低眉不语的认真模样,好看得像一幅画。
布完菜,凌容与拉过椅子,在她身旁坐了下来。
两人都没说话,只有筷子偶尔碰到碗碟的轻微响声。
她虽还饿着,但吃得并不多,凌容与倒是一直给她夹菜。
他吃饭时很安静,矜贵优雅浑然天成,举手投足赏心悦目。
干净的眉眼不似平常那般冷淡,微微弯起一道极好看的弧度,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。
不说话时,总让盛欢有种错觉,仿佛他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温君清。
可她知道他不是,也知道他没有前世记忆,否则他不会对她如此强硬。
温君清那么好的一个人,只要她不想,他绝不会勉强她,向来对她言听计从。
眼前之人,如何能比。
就在盛欢用完膳,放下碗筷之际,凌容与突然抬眼看她,“既然你已是孤的人,待上巳节,孤便接你入宫。”
盛欢心头一跳,葱白指尖倏地抓紧衣摆。
她抿了抿唇,偏过头去,好气又好笑,“殿下方才分明说过,您的东宫不会有侍妾,况且民女何时成了您的人了?”
凌容与从怀中掏出干净手帕,扣住她的下巴往自己方向一带,不疾不徐地擦拭着她的唇角。
清隽的眉眼微垂,清浅的笑意浮在唇边,一举一动皆温柔。
盛欢被迫对上他的视线,气得想咬他的手指,却不敢轻举妄动。
凌容与鸦羽般乌黑的睫毛半落,悄然掩去他眸底的眷恋,“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孤的人,孤的东宫不会有任何侍妾,但可以有你。”
也只会有你。
“……”盛欢震惊的看着他,一双桃花眸瞪得大大的,眼底满是不可思议。
前世的温君清,可说比宁绍还要风度翩翩,完全就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,气质与教养皆不是一般的好。
她活了两世,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不要脸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