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更想说,要不要坐一会,可这话并不中听,在成人的世界里更是性暗示的表达,尽管她真的只是单纯地,想客套一下。
“还没想好,”徐星河看上去像是真的认真思忖了一两秒,又烦躁回:“随便了。”
可他没有动,也没有说再见。
心慌感涌来,原莱回头,与他对望,她把颊边发夹去了耳后,说:“不早了,你也打车回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他听话地答应。
“那,”原莱顿了顿:“再见。”
“好,”徐星河眼眸剔亮,“再见。”
两个人,还都站在原处。
树梢斑驳的影翳,落在他们身上。
对视须臾,风过,两个人同时笑了。
到底笑什么,谁都不清楚,反正在这一刻,都一无所知地蠢着吧。
“走了啊。”原莱在催他,可她也清楚听见了心里的不舍。她终究欲言又止,深沉的夜,大胆的夜,总会为各种挽留涂抹一层旖旎轻浮的色调。
她不敢多言,也不敢多想。
“走了走了,”徐星河抬抬下巴,示意她身后:“你先进去。”
原莱笑着嗨了一下:“你这人真是……”
她没话讲,形容不出来,这种好,这种可爱。
“我怎么了,”徐星河无辜:“上次不也是这样吗?”
“那我进去了。”她腾出一只手,举到身前,小幅度地挥别。
“嗯。”他低低应着。
“走了啊,”她上身故意摆出要拧过去的状态:“我真走了,你也要回家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他说。
低了头,再望他一眼,原莱转过身。
下一刻,身后人急促的喊住她:“徒弟!”
原莱瞪大了眼,旋即掉头,他还在原地,目光沉沉,藏着许多情绪。
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原莱问。
徐星河摸了摸后脑勺,哂笑,像在自嘲:“没有,你上去吧。”
徐星河不明白,为什么她回身欲走的一刹那,他的心突然大规模的坍塌,那里空了一大块,气流呼啸直入,他无所适从。
他无法自制地想要上前一把抱住她,紧紧抱牢了,那个风口,只有她能挡。
可是不行,男孩死死把自己钉在原地,生怕自己的孟浪,惊走了她。
徐星河也不明白,明明见过面了,也知道她姓甚名谁,可他偏不想叫她的名字。
原莱一定有很多人唤过,可徒弟的称呼只属于他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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