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惊衍沉默一瞬,微微摇了摇头:“恐怕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时礼忙问。
沈惊衍叹息一声:“剑上有限制,我不能用术法愈合,只能慢慢养着。”
“……这群人也太恶毒了!”时礼气恼道。
沈惊衍见她如此愤怒,心满意足的问:“那下次你还替他们求情吗?”
“不求了,再也不求了。”时礼火大的一边说,一边翻箱倒柜的帮他找金疮药。
沈惊衍愉悦的躺在床上,等她拿了药过来后,瞬间绷起脸。
“你忍着点,我先帮你把衣裳脱了。”时礼小心道。
沈惊衍皱着眉头点了点头,还不忘虚弱的说一句:“轻点。”
“嗯,我会的。”时礼咽了下口水,谨慎的帮他解开腰带。
沈惊衍看着她专注的神情,心底愉悦极了,可又不能表现出来,只能生生憋着。他就这样盯着时礼看,看了一会儿后发现她只专注于自己的衣裳,顿时又有些不满意了:“唔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时礼忙问。
沈惊衍轻呼一口气:“疼。”
“……我已经尽可能的轻了。”时礼紧张道。
沈惊衍想了想:“那你亲我一下,试试能不能让我舒服点。”
“怎么可能舒服点。”时礼无语了。
沈惊衍相当固执:“肯定会舒服的,你试试。”
时礼斜了他一眼,但转念一想,觉得他可能是因为疼了,所以才想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。这么一想,她又心疼了,顺从的在他唇角亲了亲。
沈惊衍这才满意:“不怎么疼了。”
“你可真是……”时礼哭笑不得的横他一眼,帮他将衣裳脱了,这才开始擦拭伤口上的血迹。
血迹已经有些干涸了,时礼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干净,等给他上完药,已经是浑身的汗。
“好了,你躺下休息吧。”时礼松一口气。
沈惊衍抓着她的手不肯放:“你陪我。”
“嗯,我陪着你,你安心躺着。”时礼温和道。
沈惊衍点了点头,静静的盯着她看,看了许久后突然道:“方才你看到那人要杀我时,好像很担心。”
时礼顿了一下,脸颊上突然泛起一层热度:“我、我自然很担心。”
“若是以往,你就不会这么担心,”沈惊衍自得道,说完又觉得不太对,“你以前也担心我,但不是这种担心,以前的你……像是怕我会死,好像我死了就会影响到你什么,可这次你只是担心我,并没有考虑到自己。”
他说完顿了一下,露出一点微笑:“我很满意。”
“……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时礼脸红心跳的低下头,暗恼自己没出息,都这么多世界了,却还是这么经不得事。
沈惊衍含笑看着她,见她不肯跟自己对视,便轻哼了一声,时礼忙抬起头嘘寒问暖。看着眼中只有自己的时礼,沈惊衍觉得自己可能飘了。
接下来的每一天,他都以胳膊疼为借口缠着时礼,然而他的身体到底不同于凡人,愈合速度要快上几十倍,仅仅三五天的功夫,一个大窟窿便长好了。
这几天时礼乖得像个小媳妇一样,他可舍不得就这么长好,可若是再弄伤自己,未免又有些太蠢,于是他便开始亲自上药包扎,而且每次都在时礼看不到的时候弄。
时礼果然没有起疑,每天尽心尽力的伺候他,只是某个清晨起来,她盯着沈惊衍打量时,越来越感觉沈惊衍的绷带好像不太对劲――
她记得沈惊衍伤的是右肩啊,为什么他的绷带包在左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