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来的时候是打的来的,因为不确定今晚会怎么样,就让公司车先送沈婷和白霜回去了。
这会儿走出医院大厅,想打个的倒成了难事儿。
半夜的医院门口略显冷清,店铺都已经关门,只剩下几盏路灯孤零零地亮着。
颜色深吸一口气,走近漆黑的夜里。
从灯光闪烁的舞台上下来,落差似乎特别大,没有欢呼没有尖叫,有的只是杂乱无章的心情。
她走出几步,发现马路对面有辆车的前车灯正有规律地闪着。车上下来一个人,颜色怔在那里。
是刚才送她来的司机。
这人是台里的员工,霍正希的手下,他这会儿会出现在这里,答案不言自名。
明明夜风有点冷,颜色心里却暖暖的。
她冲对方笑笑,上了那车。
司机小陶解释:“霍导让我来的,他还在忙,而且也不方便过来。”
“我知道。辛苦你了,这么晚。”
“没关系,咱们这个圈子都一样,加班加点是常事儿。”
但那是为了工作,今天却是私人原因。颜色知道,自己欠了霍正希一个人情。
第二天,颜色一大早就起来了。收拾完后准备去医院,却接到她爸的一个电话:“先别过来了,你妈没什么问题,我正给她办出院手续。等回了家你再来,医院里人多嘴杂。”
话说到这里颜色就明白了,颜光华是怕她被人认出来。
她挂了电话,后悔自己起早了。
一周也就这一天能放肆得睡个懒觉。
再回床上不现实,颜色想了想,索性换了衣服出去晨跑。
那个变态虽然被抓了,但颜色已不敢再夜跑。早上空气不错,滨江大道上人也不多,颜色跑了一个来回,堪堪一个小时。
出了一身汗,她准备回家洗澡。
进屋的时候发现沈婷不在,她也没找,径直进了洗手间。拧了两下浴房里的热水龙头,里面有水流出。
水流很细,跟以往有点不一样。
她又开大一些,水还是有气无力地流。到最后索性就不出水了。
坏了吗?
颜色转身又去开洗脸池的水龙头,都只流出一点脏脏的水,很快就没了动静。
这是停水了吧。
颜色关掉水龙头,出来在各个洗手间和厨房又试了下,果真都没水。
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,她现在这一身汗,要怎么办。
颜色很嫌弃地闻了闻自己,汗味不重,但还是觉得难受。
想了想,她拿了钥匙去敲隔壁的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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