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氏也不客气,她冷笑道:“你以为你女儿又好到哪去?都快嫁人了还那么水性杨花!到处勾引人!”
楚玉容震惊了,她没想到这火还能引到她身上。
“表哥在我心里,跟大哥是一样的。”
苏氏点点头,“如果你儿子要真喜欢我女儿,早该过来提亲了,至于要这样藏着掖着吗?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女儿要成为王妃,所以弄出这劳什子信件出来!”
“你要清楚。这些信件是在你们扶兰院里找到的,”梁氏看着她,讽刺道:“你现在又把锅推到我们身上,是何居心?谁知道你女儿对我的儿子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!”
楚玉容眉心隐隐作痛,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,她可是有理也说不清啊,“舅母,我尊敬您是我长辈,但不代表您就可以血口喷人,表哥自始至终喜欢的人是楚阿诺!不是我!”
“是谁还不是从你嘴里面说出来的,她喜欢楚阿诺怎么不给楚阿诺写呢?”梁氏笑道,“你要不要看看逸儿给你写的情信?或者,你想要我念出来?”
姑娘家家脸皮都比较薄,楚玉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她都快被气哭了,原本这是为了对付楚阿诺设的局,为什么到现在楚阿诺还是那副与世无争的模样,反倒是她母亲和舅母在这闹得不开交。
郭平轻咳几声,这才幽幽道:“其实就凭一封信也说明不了什么。”
但王放偏偏出来打他的脸,“除此之外,还有一物。”
“哦?还不快快呈上来!”郭平瞪了他一眼。
王放摸摸鼻子,那么好看的一场戏,他可不能错过。这不过接下来的物证有些难以启齿,他朝着身后的弟兄使了一个眼色。
“大人请看。”
苏氏看过去,如果说之前她气的脸色发红,那么现在她的脸直接变绿了,托盘上面的丝绸是如此的轻薄,上面的刺绣是如此的眼熟。
“不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苏氏喃喃自语,她不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玉容,哭道:“容姐儿,这不是真的。”
楚玉容的脸色没有好到哪去,自己的贴身之物她怎么能不认识呢?她的指甲掐在手心里,疼痛而不自知。
梁氏觉得奇怪,“这不是女子的肚兜吗?”而且看布料,也是十分精细的,不用猜也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家穿的。
她把肚兜捡起来一看,发现肚兜上面绣着两个娟秀的字。
——玉容。
梁氏惊讶了一瞬,然后娇笑道:“苏芸香这就是你的好女儿?那个姿态万千雍容华贵的好女儿?哈哈哈哈,真是笑掉大牙了。”
“你闭嘴!”苏氏反应了过来,她把肚兜给抢回来,京城的贵女们都会在自己的肚兜上绣自己的闺名,楚玉容自然也不会例外,如果这件事传了出去,那还了得。
在场的都是过来人,看苏氏那个表情都知道了,郭平不好说什么他用余光瞧瞧看了平阳侯一眼,发现人家脸都黑成锅底了。
楚玉容只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掉了,脸上火辣辣的疼,她竟然在一群人面前出糗,她连基本都礼仪也不顾了,直接捂着脸跑了出去。
苏氏怕楚玉容做傻事,只能追着跑出去:“容姐儿,你去哪!”
虽然当事人走了,但主事的还在这,如今能看到平阳侯府的笑话,梁氏高兴,她冲平阳侯道:“是不是你家玉容不喜欢我儿子,所以想趁机杀害他啊?”
“嫂夫人,容儿和逸儿都是我从小看到大的,他们什么品性我都知道,逸儿对容儿绝对没有非分之想。”平阳侯有些力不从心。
梁氏咄咄逼人,“如果是书信,我可以不这么认为,但那是肚兜啊,女子的贴身之物,楚玉容她一个未出格的姑娘把自己的贴身肚兜交出去,这合适吗?说的好听点那叫私相授受,说的不好听,那叫不要脸!”
“大人!”从门外又来了几个捕快他们是做收尾工作的。
郭平点点头,“有什么新发现?”
“属下在楚大姑娘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。”那人说道。
郭平扫了一眼,是一个小黑瓶,“里面是什么东西?”
“属下不知。”
“二麻子,去验一验吧。”郭平道。
“是。”王二麻拿起黑瓶打开塞子,凑过去一闻,然后发觉不对,又倒了一些在手心,他仔细辨认了一下,才道:“这正式汾阴侯世子所中之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