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虞彦歧拿过来的小奶猫也长大了,或许是因为冬月照顾得很好,所以长得倒是比同龄的猫儿还要大,院子里的威武将军还很稀罕,整日都围着猫儿乱转。
冬月刚把小猫喂饱,见着自家姑娘一日比一日懒她提议道:“姑娘,要不你也去做做女工?奴婢听说七姑娘最近也开始动手绣帕子了。”
阿诺的女工一直很好,她是知道的。
“嗯?”阿诺听到冬月的声音,缓缓发出一个鼻音,她拿着扇子盖住脸,挡住外面的阳光。
冬月叹了口气,她走过去,把扇子拿掉,“姑娘,醒醒啦。”
阿诺眯着眼,并没有看她,“绣什么?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绣的。”
自重生以来,阿诺就亲自绣过荷包香囊还有那个腰封。
“就算不修帕子,不打络子,您也要找些事来做吧。”冬月笑道,“您整日这么躺下去,以后啊奴婢都抬不动您了!”
阿诺秀眉一挑,笑骂道:“你讨打!”
虽然这个年还没有过完,但是还是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宴会。也有人给阿诺递了帖子,不过阿诺与她们不熟,便推拒了,无论她们私底下说了什么话,阿诺都充耳不闻。
不过听了冬月的话,阿诺还是拿出绣篓,打算绣几张帕子。
还没入夜呢,虞彦歧过来了。
阿诺本来对着铜镜试着新买的口脂,听到响声,便笑道:“哥哥再不来,我可要生气了。”
明明是很生气的话语,可是钻到虞彦歧耳里就变成了软软的撒娇。
“我这不是来了吗。”虞彦歧开口。
阿诺把盒子放下,才幽幽道:“我可不管,你有好几天都没有来了,快哄我。”
虞彦歧走了过去,阿诺顺势环住了他的腰,继续撒娇道:“哥哥,你不知道,那个汾阴侯府的表哥有多坏,时不时找着机会过来我这蘅芜苑,真是讨厌死了。”
虞彦歧的眼神变得冷峻。
阿诺勾着嘴角,眼底都是光。其实她说谎了,苏谭逸确实是过来了,不过他这才来府两天,昨天寻了一个由头过来,被阿诺给四两拨千斤给打发了,不过苏谭逸心里不爽,想要硬闯,但又怕院子里那条凶狠的大狗。
“他要是敢进来,就放狗。”虞彦歧不甚在意道。
阿诺突然想起一件事,她翻了翻自己上盒子,道:“初一的时候,我去安国寺祈福,顺道去求了一道平安福。”
她专门放在一个小盒子里,所以很容易找。
“哥哥,你可要好好收着。”阿诺把那黄色的护身符放进男人的衣襟内衬里,“要是弄丢了,我可就不理你了。”
窗外阳光正好,微风也和煦,院子的树已经发出了嫩芽,一切都是那样美好而静谧。
“哥哥今个儿怎么来怎么早?”阿诺起身,给他倒了一杯茶,“我还想说如果哥哥还不来的话,我就要去拢香阁找你呢。”
虞彦歧接过她手中的茶盏,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腕,阿诺便坐在了他的腿上,她伸手勾着男人的脖子。
虞彦歧听到拢香阁这三个字,眼底划过一丝情绪,他道:“以后不用去拢香阁了,我以后也不会在那了。”
阿诺不明所以,拢香阁不是专门为了虞彦歧而开的吗?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,怎么突然就不去了呢?
“嗯。”阿诺压下满腹的疑问,乖巧的点头。
虞彦歧喝了一口热茶,低头正准备跟阿诺温存一下,便听到外头秋杏的声音。
“姑娘,表公子他又来了。”
阿诺看了虞彦歧一眼,便起身走到了外间。
苏谭逸穿着红色的直裰,打扮得像只孔雀,他已经来到了院子里。
秋杏站着走廊里,一脸无奈,刚刚厨房的人把威武将军借走,说要抓偷东西的黄皮子,所以苏谭逸就有恃无恐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