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条路毕竟偏僻,偏偏附近的院子就只有她那。不管她和苏谭逸发生了什么,传出去都不好听。所以她不可能大声呼救,更不可能把他给打一顿。
如果不计后果的话,阿诺觉得自己和秋杏还是能打得过他的,毕竟一个常年游走在烟花之地的男人,能有什么力气。
但是她不能这么做,就算要解决也不能在这里解决。
苏谭逸丝毫没有发现阿诺的异常,他兴致勃勃道:“表妹,哥哥听说梨园新出了一出戏,明天咱们一起去看……”话还没有说完就倒地不起了。
秋杏吓了一跳,“姑娘……”
“你去外面找人帮忙,就说路过假山的时间发现表公子晕倒了。”阿诺倒是淡定。
秋杏这回也看到了虞彦歧,相比别人,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个人的。
“那姑娘你一个人要小心一些。”
等秋杏走远后,阿诺才提着灯走过去,“哥哥,我们走吧。”
虞彦歧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,眼中闪过一丝杀意,“为什么不叫我杀了他?”
阿诺笑了笑,“他是汾阴侯的嫡子,很受母亲的喜欢,不然母亲也不会三番两次叫他过来小住一段时间。”她仔细瞧着虞彦歧的表情,但是看不出什么,她顿了顿,才继续说:“这条路离我那最近,如果苏谭逸死了,我绝对逃不了干系。”
阿诺走的稍慢,她不动声色地卖惨,“本来嫡母就不喜欢我,等她抓到把柄,还不磋磨死我啊。”说着她又颇为难过地叹了一口气,“我在这侯府里爹不疼娘不爱的,还不知道他们把我送给哪个权贵当妾呢。”
她说完这句话后就闭嘴了,如果说多的话就显得刻意了。
回到院子的时候,下人都睡了。
内室没有摆火盆,所以与外面的温度差不多,阿诺把灯笼灭了,才转身看向虞彦歧,默默地伸出已经被冻得通红的手,声音娇俏地喊了一声“哥哥”。
比之前的那声更软更勾人。
虞彦歧冷然地看着她,不为所动。
阿诺撇撇嘴,只能跑上前,往他身上一跳,冰冷的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。还不止这样,阿诺的手还不老实地往他领子下面钻。
她边咬着男人的耳朵边说,“哥哥……”
简直是一声比一身媚。
虞彦歧打了一个寒颤,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酥地,他手臂一揽,然后一个翻转,把阿诺抵在了墙上,然后低头,准确无误地堵住了她的唇。
阿诺一愣,她整个人都悬空的,需要靠着男人的手臂力量支撑着她,所以她的双手只能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,不让自己掉下来。
气氛灼热了起来,男人一直在攫取着她的呼吸,让她避无可避。等到阿诺的身子软了下来之后,虞彦歧才肯放过她。
阿诺的手也只是堪堪挂在他脖子上,根本用不了力,但又怕虞彦歧突然放手,这样不上不下的感觉着实让人不舒服。
虞彦歧好整以暇地看着满脸酡红的姑娘,似乎发现了趣味。
“哥哥,可不可以放我下来。”阿诺有些心慌,她嗓音甜糯,带着哀求,“求你了……”
虞彦歧目光一顿,揽着她的手收紧,他凑近阿诺的肩窝,闻着她的秀发,诱哄道:“再叫一次。”
阿诺眼里水光朦胧,乖巧地唤了一声:“哥哥,求你了……”
虞彦歧嗓子有些干,他喉结上下滚动,“好。”
他是把阿诺给放了下来,但是却放到了一旁的黄梨花木的圆桌上,阿诺茫然抬头,手指紧紧地拽着虞彦歧的腰封,桌子上还有茶壶水杯,她不敢轻举妄动。
虞彦歧分开她的双腿,阿诺只能被迫环着他的劲腰,身子缓缓往下沉。
耳边是茶壶与茶杯细微清脆的碰撞声,头顶是步摇毫无规律地晃动。
旖旎靡艳,一室春光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室内的荒唐才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