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没度过去,刘辩表示,亡国之君、亡国之君他哥或者亡国之君他爹,这些选项他统统都不想选。
如何转移国内矛盾呢?
刘辩表示,把矛头对准外部就可以了。
这片大地上生活的又不只是汉人,还有诸多异族,虽然早些年大汉已经把他们打怕了,但是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吗?
大汉内部都因为社会资源缺乏爆发了黄巾之乱,更不用说那些靠打秋风为生的异族了。
刘辩表示,你们很不错,这个大汉之敌的身份就一直带下去吧,等到大汉团结起来以后,我会在心里默默感谢你们的。
东汉末年,董卓当政的时期,黄巾之乱的余波就已经很小了,因为诸侯四起,情况和当初黄巾时期有了很大的不同。
而现在这个时间段,各地的问题在于世家,在于州牧、诸侯,黄巾起义本身带来的问题已经小了,重要的是灵帝准许了州牧制度的重立,地方重新掌握军权,在已经稳定下来的现在,不亚于□□。
于是乎,六月份,刘辩开口,表示黄巾之乱已平,州牧就不用再存在了吧?大不了以后出了乱子再弄出来嘛!
简而言之,就是刘辩想要将州牧重新变回刺史。
像益州牧刘焉这种宗室还好说,虽然他现在大权在握,但是只要他姓刘,他不想被打成想要谋逆的乱臣贼子的话,就只能凄凄惨惨戚戚地降职。
刘焉的威望最初是怎么凝聚的?还不是因为他是大汉的宗室,有刘姓光环加持嘛!
要是他敢违抗天子的命令,很好,他这个宗室长者的招牌就不要了。
宗室或者原本就是忠厚挂的大臣——此处指的是徐州刺史,历史上在献帝时期被封为徐州牧的陶谦——还好说,朝廷的命令他们还是会遵守的,如果天下太平的话,刺史反而要比手握重权的州牧要安全些。
但是,董卓就不是很开心了。
州牧比之刺史,虽然同样是一州长官,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,但是州牧对地方的掌控力远在刺史之上,如果说刺史还是大汉臣子的话,那州牧俨然就是一方土皇帝了。
好在如今大汉余威犹在,加封的州牧也没有几个,事情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,要不然,真的不知道会出什么事。
州牧可有兵权,但是降为刺史,就得有人去分权了。
这个时候,在加封为并州牧之前就手握重兵的董卓就很显眼了。
在灵帝在位之时,他就对天子的命令阳奉阴违,朝廷想让他交出手中的兵权,他百般推脱,简直就是狼子野心。
再加上董某人特殊的形体外貌,刘辩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另一位著名的乱臣贼子的形象,那就是唐代的安禄山。
而董卓最后的死法和安禄山的也有异曲同工之处,刘辩这么想着,就笑了。
问题是,他是在朝堂之上笑出来的,这个时候,下面报上来的消息刚好是并州牧董卓拒不遵旨。
于是乎,刘辩的笑让人理解成了怒极反笑。
朝堂诸公本身就看董卓不顺眼,这个时候就更不会帮董卓这个逆臣说好话了。
董卓是武将,东汉末年,朝廷已然有了士族门阀温床的模样,文臣看不起许多的武将,除非那些人是世家出身,如汝南袁氏的大公子袁绍这样的出身。
若是出身不够,外貌足够看,又或者人缘足够好,那朝堂诸公也不会对此人有什么厌恶,然而董卓同这几样都不沾边。
他尊奉名士,但是名士都不愿意与之为伍,再加上他违抗天子的命令,一直一来都拥兵自重,狼子野心不言自明,更加没有人会喜欢他了。
董卓抗旨不尊以后,刘辩又下了第二道圣旨。
如果刘辩只是单单针对董卓,让他轻易交出手中的权柄却没有给予充分的补偿,虽然现在大家都对这个“乱臣贼子”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,难免后头会怜悯他,刘辩可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,让别人说他“不教而诛”,那就只能再给董卓一次机会了。
灵帝在加封董卓为并州牧之前,曾经为了剥夺他手中的兵权,召他入京做少府——这是个确然没有什么实权的官——而董卓理所当然地拒绝了。
既然董卓不愿意进入中央,刘辩也不为难他,只是转封其为扬州刺史,不准带过多的兵马前去赴任。
扬州那一块地方,就是后来东吴的地盘,如今孙策他爹都没出大风头,小霸王孙伯符就更不用说了。
这就代表着,扬州那边的世家还没经过孙策的“辣手”,还没被连根拔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