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饮夏面如死灰一般被拖了下去。
走时,还狠狠的剜了苏湘容一眼,仿佛两人有深仇大恨一般。
可就算这件事情是苏湘容唆使她做的又如何,只要送香囊的人是她,她就逃脱不了干系。
朱鸾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嘴角缓缓勾起冷意。
没关系,苏湘容,她迟早会让她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。
太子的生日宴闹得不欢而散。
豫王带着自己王妃走了,朱鸾将裴饮春送回自己的寝殿后,又嘱咐了几句,将她手上的香囊拿走,前面太子又跟陆谨道谢,陆谨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事情了结后,两人回公主府。
马车上,陆谨见朱鸾一直捏着香囊沉默不语,便知道她还在想东宫的事情。
陆谨盯着她莹莹若雪的侧脸看了一会儿,张开双臂,环住她的细腰,将她抱在和怀里,他在她的侧颊上亲了亲:“你是否也觉得,这件事情是豫王妃所为?”
不是她觉得这件事是豫王妃所为,而是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做的。
不过她难以对陆谨说出心中的想法。
只是道:“我觉得裴饮夏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,她和豫王妃无冤无仇,又怎么会无故攀咬她。”
唯一的可能就是,这件事情的确和苏湘容有关。
陆谨嘴角微掀,透着似有似无的笑意:“若是没有确凿证据来指证,豫王妃是绝不会承认的,而且看豫王的态度,似乎也是知情人。”
裴饮春怀的是太子的嫡子,若生下来是个男儿,那就是嫡长孙,必然能让皇上龙颜大悦,豫王当然不能让这样的好事轮到太子,若是他们夫妇二人联手陷害,倒也说得过去。
陆谨说的,朱鸾心里都明白,反而越想越气,明明害人的真凶就在眼前,却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陆谨见她抿着唇生闷气,心里泛着一丝疼,他真舍不得她生气难过。
低头看了眼她手里的香囊,他伸出修长手指点了点上面精致的绣工,平静道:“鸾儿,这是上好的苏绣,能绣的这般好在京城绝不是无名之辈,咱们只需要查到这个绣花之人,便能找到幕后黑手。”
朱鸾精神一振,眼睛发亮:“兰舟,你说的对,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!”
陆谨见她展颜,心下微松,伸手将她手里的香囊夺过来:“交给我去查,我比你合适。”
若这件事情朱鸾出面,定然会得罪那些人。
他不想朱鸾犯险。
朱鸾见男人将香囊拿在手里,并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,的确就如陆谨所说,他查这件事情比自己合适。
只是这样一来,他似乎就搅合进来了。
她又觉得不妥,蹙眉道:“这样会不会让你惹上麻烦?”
陆谨轻笑出声来,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道:“这是我夫人喜欢的苏绣,帮夫人打听一下何处有这种苏绣买,不是为夫的分内之事么?”
不过他做什么,都有合适的理由来解释,旁人就算说什么闲话,陆谨也有理由堵他们的嘴。
回到公主府,陆谨让朱鸾歇息,自己去了陆府西院。
他让桑弧派人去查。
他们派出去的人动作很快,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,等他们查到作绣活的绣娘时,那绣娘已经悬梁自尽了。
桑弧半夜将消息送给陆谨,陆谨也只得轻叹一声,豫王妃的手段真够狠。
陆谨告诉朱鸾时,朱鸾并不过于意外,赶尽杀绝的确是苏湘容的作风。
绣娘一死,线索就断了,更可恨的是,当天裴家就传出来裴二姑娘忽然发疯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