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谨将朱鸾从书案上抱下来之后,朱鸾眼角瞥见紫檀书案上那一团暗色的水渍,顿时就羞红了脸,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,像只鸵鸟似的将自己藏起来。
陆谨往那处瞥了一眼,明白她为何害羞,低低笑了声。
擦洗干净后,陆谨又替朱鸾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穿好。
折腾了这么一回,朱鸾腰肢酸软,浑身提不上劲,陆谨却是精神饱满,见她神色恹恹的,便道:“鸾儿,该用如午膳了,你若是不想出去,我让人将午膳送来书房,可好?”
朱鸾轻轻点了点头。
陆谨起身出去,吩咐剑南道:“去将午膳端来书房。”
剑南愣了一下,随后又露出很不解的神色,:“公子,可是……”
陆谨长眉微拧道:“可是什么?”
剑南的话被堵了回去,公子为了公主殿下在书房都能破色戒,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。
剑南低着头道:“奴才遵命。”
用了午膳后,朱鸾有些乏累,陆谨抱起她去正屋小憩,命浮碧在屋内守着她。
桑弧带来探子的消息:“公子,今日安乐公主府的管家在花妙楼找了两位姑娘入府。”
陆谨神色微动:“哦?”
桑弧道:“以往公主府都是在玉楼春找小倌,如今却去花妙楼找姑娘,这些姑娘定然是为苏继言准备的。”
陆谨嘴角泛着丝丝冷意:“很好,继续让人盯着,苏继言闹得越大越好。”
桑弧当然明白。
安乐公主府,管家前脚将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送入苏继言的房内,后脚仲玉就进来了。
仲玉看着左拥右抱的苏继言,忍不住皱眉道:“公子,你如今是藏在府上,行事还是低调些好,如此大张旗鼓的找姑娘入府,也不怕别人发现么?”
苏继言顿时就露出满脸不悦之色,他冷笑道:“本公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,你不过就是府上的一个家奴而已,给本公子滚出去!”
仲玉自知管束不了苏继言,只能从房内退出来,然而他却将此事告诉了安乐公主,安乐公主不能允许儿子这么胡来,将苏继言训斥了一顿。
苏继言猜到了是仲玉告的状,一个奴才也敢在他面前作威作福,他心里自然是不能容忍,于是便在长公主面前说仲玉的坏话。
苏继言道:“母亲,虽说这事情是儿子错了,可仲玉未免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,好歹我也是公主府的世子,仲玉不过是个家奴,他居然敢这么对我,母亲也莫要太过于纵着他了,我听闻仲玉一心想要成为您的夫君,将来好掌管整个长公主府呢,届时,母亲若是有了与他的子嗣,那便更让他顺意了。”
长公主听后,皱了皱眉:“继言,仲玉对本宫忠心耿耿,你可不要随意污蔑他。”
苏继言又道:“母亲将他纳入公主府,便断了他科考入仕的前程,哪个男人没有野心,母亲就真的这么笃定吗?”
苏继言看似无理取闹的一番话,长公主虽说不信,可到底还是记在心上了。
从长公主房内出来后,苏继言就去后院将两个姑娘处置了,苏继言本就是个贪恋美色,荒淫无度之人,他对两个美人动了杀心,却还是舍不得就这样将人杀了。
何况两个姑娘都是雏儿,他先是破了两个女子的身子,然后在极乐之中捏断了对方的脖子。
弄死之后,他让下人将两个姑娘的尸体找个地方埋了。
一连下了七八日的大雨,雨水将城北的一处小山坡给冲垮了,里面露出两具尸体来,是当地的村民发现的,急匆匆的去顺天府报案,无奈顺天府府尹母丧丁忧,这事情就落刑部头上了。
桑弧拿着仵作的验尸单子给陆谨看,陆谨看完后,抬眸瞥了桑弧一眼:“这两个女子的身份可查明了?”
桑弧点头道:“已经查明了,是花妙楼的姑娘。”
说到这里,陆谨抬眸,与桑弧对视了一眼,他们前几天就打探了消息说苏继言带了两个花妙楼的姑娘入府,这两个姑娘死亡的时间和入公主府的时间正好吻合,这其中必有牵连。
陆谨沉眸道:“提审花妙楼的鸨母。”
桑弧应了声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