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才在房里听到那些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响起。
那些断断续续的娇-喘。
从朱鸾嘴里出来,是否会更好听些?
想到这里,一阵燥热从身体的四肢百骸往某处集中。
他喉结无意识的滚动,为了阻止自己有更多冒犯她的想法。
陆谨压了压身体内翻动的情绪,将她的身体推开。
朱鸾刚才脑袋发晕,可这会也总算是清醒了,她站直了身体,抬头看着他:“陆大人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就现在朱鸾这副打扮,也没必要自称“本宫”了。
陆谨微微点头,再次抬眸时,眼底已经恢复清明,他道:“臣先送公主回宫吧。”
朱鸾四下里一看,她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庭院,也不知是谁家的,幸好太阳晒没有人出来,不然他们两就要被当做闯入院子里的贼了。
陆谨走在前面,朱鸾跟在后面,两人从院子的后门一路走到大街上。
刚才经历了那么惊心的事情,此事回到街上,朱鸾有几分恍若隔世的感觉。
还没走几步,苏仁和浮碧在人群里就远远的喊了一句:“公子!”
说着,就往这边跑过来。
两人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的在她面前停下,浮碧见她全须全尾的出现了,一颗心总算落到肚子里,朱鸾这样无缘无故消失不是一两次了,浮碧头疼道:“我的小祖宗,可算找到你了,公子你去哪里了,也不知会奴婢一声。”
朱鸾见她们着实是累坏了,心里愧疚:“适才在路上迷路了,刚好遇上陆大人,多亏了大人送我回到街上。”
听她这般解释,浮碧和苏仁心里好受些,两人同陆谨道了声谢,陆谨淡淡道:“你们带公主回宫去。”
朱鸾出来有大半天了,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,她看着陆谨的眼神里有一丝的不舍:“那大人,咱们就此别过。”
陆谨颔首,沉静清冷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温度,他道:“公主慢走。”
他目送她窈窕的倩影不断远去,直至消失,才收回目光。
两人就此别过,朱鸾回宫,陆谨去了趟衙门,桑弧闻到陆谨身上的味道,忍不住调侃道:“公子这是去了哪里,浑身一股女儿香。”
听到“女儿香”三个字,陆谨眸子微暗,抬眸扫了他一眼,他低声道:“去准备一下,今晚去杏林庄。”
昨夜探子的消息是直接送到陆谨手上的,因此桑弧并不知道陆谨今日去玉楼春的事情,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,留了张字条搁在桌上,让他先来衙门里,直到这会,他才看到自家公子出现。
桑弧愣了一下:“去杏林庄做什么?”
陆谨低低道:“抓人!”
夜里,陆谨带的人早早的就埋伏在杏林庄附近,子时一刻,庄子内火光大亮,苏明哲亲自带着人押着一车车的盐从外头进来。
待他们与私盐贩子做交易时,陆谨就带着人冲上去,苏明哲带来了不少打手,各个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,身手不错,可陆谨衙门里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,三两下就将这些人给收拾了。
苏明哲被扣了之后,还使劲的大声嚷嚷:“你们放肆,你们知道我是谁吗,还敢抓我!”
陆谨听罢,从暗处走出来,男人眼神冷厉,像破开火光的利剑,他嘴角微沉道:“带走!”
次日一早,苏明哲贩卖私盐的消息就在京城内传开了,经过刑部调查才得知,这苏明哲不知是从哪个盐矿里低价弄了一批盐过来,暗地里转卖给城中的私盐贩子,以此谋取暴利。
陆谨上了个奏折呈到了圣上那儿,圣上勃然大怒,下令将苏明哲收监,让陆谨查出其同党,一并捉拿归案。
朱鸾得知此事后,暗暗拍手称快,贩卖私盐可是要杀头的大罪,这个罪名一旦背上去,即便是定国公府疏通关系保住了他的性命,这个污点他这辈子也都洗不清,以后也别想再入仕途,他这一生算是毁了。
她能想明白的,安定侯府也能想明白,若不想侯府受到牵连,必然斩断与国公府的牵连。
而且,根据大梁的律例,男女订下婚约,若男子获罪,女方可自行解除婚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