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然见父亲神态好了些,想着天气寒,喝几杯暖暖身子也好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
顾冷琛弯弯唇角,她心甘情愿伺候他的感觉,不要太好。
叶振海今晚比顾冷琛还激动,语调豪爽,端着杯子各种侃侃而谈,各种找理由和顾冷琛干杯。
高度数的红酒,整整喝完两瓶,在叶然百般阻拦下,叶振海才不情不愿的离席。
上楼梯时,脚步都打着飘,还强硬的说自己千杯不醉。
叶然知道他心里苦,听着他痛苦的声调,心底不舒服极了,复仇的火焰越燃越浓。
送完一个,楼下还坐着一个,相比叶振海,顾冷琛才是真正的千杯不倒。
此时,他面色轻松,波澜不惊的坐在椅子上,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盘中剩下的菜。
叶然没好气的开口:“差不多行了,饿死鬼投胎一样,起来去洗澡,满身酒气,不然你睡客房,我不和醉汉同床。”
顾冷琛一听,一个猛劲站起,“我先冲澡。”
叶然弯唇,这算调教好他了么?
收拾完满桌狼籍,关了客厅灯,上了楼。
走廊中点着几颗灯光不算亮的应急灯,静静的,她一个人走着,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直到走到卧室门口,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,她心底那抹慌张才淡去。
伸长脖子探了探,这男人,洗澡不关门是什么坏癖好。
听了好半晌,她慢吞吞靠近浴室,小脑袋悄悄朝里看了看。
她不想偷窥他洗澡,她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不关门。
一眼望去,她惊呼出声:“顾冷琛,你自己不买牙刷,干嘛用我的!”
顾冷琛头都没转,抬眸漫不经心的瞥了瞥镜子,从面前的镜子中捕捉她纤瘦的身影,不慌不忙的说:“你嫌弃酒气臭,那我听话的洗自己也不对?大半夜,你叫我去哪找卖牙刷的地方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不经我同意用我牙刷,那是私人物品,你用完我还怎么用?”
“怎么不能用,说得好像你没吃过我口水一样,别较真。”
大半夜,顾家夫妇站在浴室,讨论起了物品归属权问题,说到后面,大有吵架的架势。
叶然被顾冷琛的歪理深深折服,她纳闷他平常那副冷清面孔是怎么装出来并保持住的。
几天没人打扫,她的房间落了一层灰尘,用纸巾擦了擦两边的床头柜,又和顾冷琛一起换上床单被罩,这才钻进被窝。
她的床不算宽,完全没法和顾家那张大的容纳五六个人睡都没问题的床相提并论。
但顾冷琛似乎挺高兴的,他觉得床小点也好,半夜醒来,不用摸索,一伸手就能抱到满身香喷喷的她。
窗外,寒风呼啸,冷意刺骨。室内,两个年轻的肢体相拥,低低诉着情话,缠绵悱恻。
大床上,不时传出男人的轻斥和女人的娇笑。
一夜,安好。
时光流淌,不知不觉到了慈善晚会这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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