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昀的心神在帐外落了一瞬,然后心安理得地压下来,她软得像一团白棉花,却别有一番柔韧,压着舒服极了,叫他不愿起来。
阿容笑嘻嘻地道,“三哥哥好重哦。”她眯了眯眼,一瞬间像一只妖精,勾他脖子的小手未放,甚至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的后颈,然后把她的红嫩小唇主动凑上来,轻轻咬了他一口,“好久没吃三哥哥了。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她的眼里迷蒙水润,浓密的睫羽轻轻扫着,挠到谢昀心里去。
让他忍不住压得更紧密,密不可分,严丝合缝,将她吻得更深,掠夺,横扫,最后化作轻柔地舔舐,含吮。
阿容的双腿缠在他的腰上,腿心的软肉敏感得很,一瞬间便发现了端倪,她细细喘着气,额上还有微微发亮的汗,她扭了扭臀,那东西还是抵着她,阿容不解地问他是什么。
谢昀有些尴尬,又无奈阿容只晓得惹火不负责灭火,而且她的眼神那样干净透澈,将他衬得满脑子都是龌龊想法。
她的发髻微微散乱,几缕长发铺在榻面上,谢昀伸手轻轻抚摸缠绕,仍抵着她,在她扭动的时候甚至喘息出声,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龌龊极了,但他实在太想要她。
谢昀那张清俊绝伦的脸近在眼前,他的视线落在阿容的面上,双眼却是微微半眯着,嘴唇紧抿,唇色有些艳,虽是极力隐忍着,眉眼间仍有愉悦迷醉的神采,他紧紧盯着阿容,好似透过她看到了一些其他的画面,然后眼神便越发晦暗不明。
“三哥哥很舒服?这样?”阿容蹭了蹭他的物事,懵懂地问他,好似是真心想要他舒服。
然后便听到,谢昀在她耳边闷哼了一声,低沉又悦耳,酥酥麻麻的感受从耳廓直传到了心间,阿容身子一颤,连带着谢昀又是一次舒爽。
想到晏雪照还在等他,不能待久了,谢昀心中挣扎了一下,计算着是释放更快还是压下更快。
他附身亲了下阿容的耳尖,声音有些喑哑,“阿容,帮帮我。”
阿容虽不太明白,却莫名脸红心跳,心底深处好似明白此事应是令人害羞的,她张了张嘴,最后点头,“怎么帮?”
谢昀害怕吓到她,选了最保守的方式。他抱紧了阿容的身子,一下一下地轻轻撞她,磨她,快感积聚,待到了舒爽的顶峰,才不可遏制地加大了力道,将阿容顶得连连轻哼。
他吻住她的唇,身子凝固,最后长松了一口气,放开她,伸手捧着她的脸颊,“得早点把阿容娶进门了。”
阿容眨眨眼,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出这话。
谢昀的脸上犹有薄红,瞧着是比女子还盛的美色,只他自己不晓得,一双眼睛黏在阿容身上,比方才饿狼一般的掠夺目光要温柔许多,细心地为她整理了衣裳,吻了又又吻,这才道别出去。
前摆一搭,谁晓得方才发生了什么?
不过还是得回去换套衣裳。
再次出帐,谢昀仍是那个翩翩君子,面上挂着的浅笑叫人觉得他对此次剿匪稳操胜券,令人安心。
怀瑜镇早已在端午时节便全镇戒备过一次,没能等来谢昀的精骑,又接连戒备了好几日,随后又是不管大小节日,通通假意庆祝,实则暗自戒备,仍是没能等到谢昀,于是该接任务的又出了镇子。
好不容易打探到消息,这才晓得谢昀竟半途改了方向,往夔州去了,怀瑜镇众人一头雾水。
这一回却是等到谢昀一行人来到了蜀山脚下,怀瑜镇众人才接到消息,许多散落各地的高手已经来不及召回了。
褚袍精骑善行军布阵,凌云山庄内息功法一绝,葬剑山庄之人又使得一手好剑,三股势力经过多日的相处,已经初具默契,动起手来也毫不含糊。
破开怀瑜镇中人布下的阵门,谢昀与晏雪照一路向里。
怀瑜镇的街道空无一人,秋风呜呜卷起两旁的落叶,随之飘舞的还有不久前贴在路边的告示,先前还颇具生活气息的街道陡然荒凉了。
那些人必定是找到地方藏起来了,预备寻机打他们个措手不及,谢昀等人暗暗戒备,手中长剑指地,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行进的速度也缓了下来。
再度往前头走了一截,方才还空无一人的街道,陡然现出一人,负手立于中央,背对着他们,发丝飘扬,身姿挺拔,看不出年龄。
谢昀等人停下步子。
晏雪照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装出一副高人模样,当下不客气地问,“来者何人?为何不转身示人?”
那人呵呵笑了声,声音低沉浑厚,直传到了队伍的最后,晏雪照不耐烦地皱眉,却听出了此人内力深厚,不是泛泛之辈。
笑完却并不转身,还直直往前迅疾地移动了一段距离,拐进一条隐蔽的小巷。谢昀见状,抬手制止欲追上去的众人,只向晏雪照点了点头,两人一前一后向小巷追去。
巷中的男子好似等着二人,转过身来,双眼锁定在谢昀身上,眼里竟是别样的包容柔和,道,“王爷能做到这一步,不愧是云儿的孩子。”
☆、幕后之人
“是你。”谢昀眯了眯眼,因为左相提到自己母亲的名字,心中略有不喜。
左相面带笑意地点头,问他,“王爷收到我的礼物了吗?”
谢昀想起那一袭龙袍加印章,面色微冷,“左相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别紧张。”左相笑呵呵地看他,“我是不会害你的。只不过想要问问你想不想要那个位置罢了。你若是想要,不过是一句话的事,我会帮你安排好的。”他语气熟人自然,又有些莫名的轻松,好似皇位于他而言只是摘下一朵芬芳的花朵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