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。”谢昀啄了她一口,温声诱哄,“我想看一看阿容。”
阿容眨了眨眼,好像害羞起来,偏过头去轻轻颔首。谢昀眼中笑意愈浓,手下加快的动作,剥粽子一般打开她的衣襟,扒下她的肩头,她穿了两层,剥开之后便见到最里边绯红的兜衣,兜衣上用金线绣着连理枝的纹路,紧密缠绕着,缠得他双眼渐渐火热起来。
谢昀顿了一瞬,温暖的大手伸至阿容颈后,惯来下棋的手优雅灵活,轻巧地解开她的结,征战沙场的手带着薄茧,轻轻摩擦着她娇嫩的脖颈。
阿容痒得想要躲开,看见谢昀专注深沉的眼眸,又觉得羞窘地想要捂住自己。
下一瞬,她身上一凉,头一回完全暴露在男子的眼前,阿容面上的红晕一直延伸至耳后,她动了动胳膊,欲环抱自己。
谢昀却将她压住,一瞬不瞬地盯着瞧,眸色越发深了,黑黝黝的令人发慌。阿容的睫羽不断颤抖,偏过头去不敢瞧他,因而错过了谢昀眼中的痴迷与滚动的喉结。
阿容的身子本就白得晃眼,又在雪域养出了一身通透肌肤,这下躺在大红的被面上,白嫩得似仙更似妖,连本应颜色深暗一些的地方也是一片粉嫩,谢昀的呼吸渐渐粗重了些,见阿容挣扎着要遮掩自己,哑声道,“阿容不用遮,很美。”
☆、洞房花烛
谢昀见阿容羞得双眼水润,好似要哭出来,低下身子覆住她,遮去了那一身风景,阿容好似觉得这样要好些,羞窘的情绪稍稍平复。
可她还没有缓够气,谢昀的吻又一个一个落下来,并且不再满足于亲她面上各处,转而下移,一寸寸逡巡,他的动作不疾不徐,很有些慢条斯理,偏偏叫人心痒难耐,恨不得他再快些,再快些,给她个痛快。
她忽地有种错觉,她的三哥哥还是那个征战沙场的将军,只不过现在她成了战场,而他,进退有度,胜券在握。
阿容双眼迷蒙地看着账顶,大红的颜色在眼里渐渐晕成一片,她隐约明白,那些话本子里被删掉的东西,要在今夜真实上演给她看了。
***
而另一处,顾齐光与晏雪照住在定国公府,顾齐光与定国公之间父子之情淡薄,唯有宫里的姐姐叫他挂念了几分,正好晏雪照想到自家闺女被拱了心情不佳,半夜唤顾齐光来庭院饮酒,一来二去听尽了顾齐光的心事。他极少提及亲人,每每问及归隐缘由时也是一笑而过,这回却是边饮酒边与他诉说,酒酣耳热之际倒在了他身上。
酒量真差。晏雪照吐槽一句,将人扶回房。
顾齐光歪倒在被面上,平日里温雅至极的人此时躺得很是随意,面上也染了霞色,叫晏雪照看得啧啧称奇,真想让顾齐光自己也瞧一瞧他现在的模样。
晏雪照可惜了一阵,还是摆正了他的睡姿,省得他早上起来落了枕。
他掖好了被角,心想能得这般待遇的除了容容也只有顾齐光了,他转身欲走,却听床上的男子低喊了一声,“雪照……”
“嗯?什么事?”晏雪照又转过来,却发现顾齐光根本未曾醒来。
“雪照……雪照……”他一声一声呢喃,低沉又隐忍。
晏雪照沉默着立在床边,看向顾齐光的双眼渐渐眯起来。
他立了良久,觉得这场景有些怪异,他应该立即出门的,但是他没有。
晏雪照从桌案边拎了把木椅,坐在顾齐光床边,心里嘀咕着顾齐光梦里喊他时还真肉麻,又缓又柔,还有压抑的哼声,好像有许多的情感都藏在这唤声里头。
顾齐光很快平静下来,好似方才梦呓的人不是他。晏雪照坐了会儿才出去,走到门口又折返,将椅子归了位。
然后晏雪照发现,他有些失眠了,耳边一直是顾齐光压抑的缱绻的嗓音,挥之不去。他有些说不出的气闷,决定明早起来好好同顾齐光说道说道,叫顾齐光别把他梦进去了,叫人受不住。
***
有一种说法是,人都是不完整的,所以总觉得孤独,不满足,想要用什么填补,所以才有了对金钱、权势、爱情的渴求。
但这话有些飘渺,不够实在,谢昀此时此刻能想到的只有,他终于进入了她的姑娘,虽然忍得发疼,紧得欲逼他出去,但他到底是圆满了,他觉得无比安心,无比满足,那躁动不安的凶兽终于有了温暖安稳的巢穴。
阿容的眉头未曾放开,鬓侧香汗暖融,哼哼唧唧地哭诉,她甚至有点不敢置信,因为谢昀一直爱着她护着她,疼她入骨,舍不得叫她受丁点伤害,但是这回却亲自叫她疼得直流眼泪,哭爹喊娘也不肯退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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