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书鸣摇了摇头,一副不赞同的模样道“子慎兄,君子当谨言慎行,你这般胡闹,实在是太失礼了!”
欧阳谦最是见不得别人说教,摆了摆手,无奈道“李兄呀李兄,你活的还真是无趣!”
李书鸣苦笑一下,却是不再多言!欧阳谦的性子他是了解的,两人性格不太合的来,多说反而无益,反倒容易生出嫌隙!
而此时,楼下众人都已想明白!那宣纸本有四个角,少年用手撕去一角,那纸便成了五个角,这不正是四减一等于五的最好答案嘛!
“正如大家所见,这位小兄弟的家主子答案正确,那这两坛美酒佳酿就由此位公子所得了!”李管事话音刚落,便有人将酒送到二楼东南角的雅间里!
“小兄弟,你家公子即是得了这两坛好酒,又为大家解了心中疑惑,何不出来让大家伙瞧瞧,到底是何方神圣!”要说好奇心,人人皆有!越是神秘,越是引人忍不住想要窥探!那隐在暗处的公子,此时便成了众人好奇的对象!
“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,看那贴身小厮倒是个面生的”
“江南城内,有头有脸的公子大都来齐了,即便没来的,也都是熟面孔!这位神秘的公子,倒不知是何来头”
楼下议论纷纷,而身处漩涡中心的主人却不动如山!
少年听了那人的问话,倒没一口拒绝。“这位公子还容小的问问家主子的意思”
说罢,不等那人回答,便一溜烟进了房间!也不知房间里的公子说了什么,不过一瞬间,那少年便出来了!“我家公子说了,他生的丑陋,恐惊了众人!让我代他谢过众位惦记,只实在不宜露面!”
众人心知这位神秘公子无意露面,听少年说的有趣,也不好勉强,因此只好就此作罢!
眼下这般结局,欧阳谦倒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了!他与李书鸣的赌约不了了之,在父亲面前夸下的海口,也不能兑现!
“唉!早知今日,我就不该在父亲面前夸下海口!,这下我可是自作孽不可活了!”欧阳谦委屈道!
欧阳澈闻言,淡然笑道“你也知道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,往日里总告诫你,行事不可只凭借一时意气。这下可是吃了意气用事的亏了,看你往后还敢吗?”
欧阳谦这次却没有反驳,因他说的句句实话,如今他自食苦果,可怨不得旁人!
一旁的李书鸣此时也听明白了个中缘由,又见欧阳谦满面愁容,宽慰道“子慎兄,澈师兄,既来之则安之,虽我们三人未得到佳酿,但良辰美景,这里又有许多与你我相同志向的同门师兄弟,不如大家一起聚聚!”
欧阳谦倒没有反对,其实众位师兄弟在一起,不过是谈天说地,讨论讨论时事,切磋切磋学问!绝非喝酒听曲,作乐!
“,天色还早,不如我们待会再走!”
“也好,相请不如偶遇,也该打个招呼!”
欧阳澈能够留下倒是有些出乎李书鸣的意料,是以他多少有些小雀跃,毕竟欧阳澈是他奋斗的目标!
再说李书鸣带着二人进了二楼西南拐角处的雅间,始一进屋,屋内说话声戛然而止!其实大家都不陌生,同为江南书院的学生,多多少少都打过照面!但此时此刻,在这里相遇倒是让不少人感到吃惊了!
“师兄来了,真是使这雅间蓬荜生辉,快请进!”
“李兄,你倒是好大的面子,竟然请的动清心寡欲的师兄来了!”
“师弟们真会说笑,同是肉体凡胎,同食五谷杂粮,怎就清心寡欲了呢!”欧阳澈虽不喜交际应酬,但也并非是那矫情的公子。就拿这太白酒楼来说,自己又岂是来过一次两次,怎就给这些师兄弟们留下这么个不近人情,不食人间烟火的印象呢!
“哎呀!,你看看,同是江南书院的学生,同是欧阳家的儿孙,我这待遇与你相差甚远啊!”欧阳谦倒不是泛酸,这不是不忍看到别人像围观动物一般围观欧阳澈嘛!
“好了,子慎兄,你就不要觉得心里不平衡了!师兄在江南学子的心中可是犹如神明一样的存在!”李书鸣这话多少有些夸张了,但欧阳澈在江南学子的心中确实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!
“师兄,快请里面坐”说话间,已有不少人起身为欧阳澈让座!
欧阳澈略点了点头,倒没客气,自方方的寻了圆凳坐了下来!
☆、第二十一章
酒过三巡,耳热正酣之际,欧阳澈向众人请了个罪,自顾自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醒酒!其实,他倒是没喝多少,奈何实在是不胜酒力!
再说,欧阳澈下了楼,行至酒楼后院,竟是别有洞天!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条青石子路,往前行差不多五十米的地方,便是一个荷花池,池中锦鲤众多,自由自在的畅游!荷花池正中央的地方,有一个凉亭,亭中此时泛着淡淡的黄光!欧阳澈虽心中疑惑,但到底是没忍住好奇之心,寻着那微弱的光芒,脚步虚浮的往凉亭而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