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叫贺晃两口子看到贺译民不但站起来,还有了正式工作,估计得双双吐口老血。
陈月牙和贺译民对视一眼,由陈月牙开口:“大嫂,我是在钢厂门口练摊儿了,挣的钱也不多,既然你也知道了,咱见者有份,我也分你一份子?”
她怕大嫂上门是来分钱的。
毕竟大嫂家在农村,跟老三贺亲民一样,家里都是俩齐刷刷的半大小子,手里是真没钱。
陈月牙难保大嫂不会见钱起异。
刘玉娟手拍在大腿上:“我是馋钱,现在这社会谁不馋钱,但你说,钱是咱们馋它就会来的吗。”
“那这钱呢,咋分?”陈月牙试着反问。
刘玉娟噗嗤一笑,伸出手说:“我要问你们要钱,你们大哥不得打死我?”
贺德民虽然人憨不说话,但只要张嘴,说一不二。
“对了,程春花家那事儿可不能就这么了了,你说咱又不是天天在家,万一他们又打孩子,咱们咋办?”刘玉娟又说。
她最心疼的,放不下的还是超生,谁叫她自己没生出闺女,就生了俩皮蹬蹬的小子呢。
贺译民说:“这事儿大嫂你就甭管了,我有我的主意。”
他得给闺女出口恶气,更要追到自己的存款,一样都不能少。
“线衣就算了,要有鞋子,想办法给我弄两双吧,俩孩子实在太费鞋了。”刘玉娟又说。
一双胶鞋倒不贵,也就三五块钱,陈月牙爽快的答应了下来:“只要有,我就给大嫂留着。”
“不过这事儿可不能叫你们大哥知道,完了肯定又骂我。”刘玉娟又说。
大哥生平最恨的就是兄弟之间不团结,相互吸血。
“我晓得,我们不说。”陈月牙笑着说。
就这点小便宜,大嫂想占就让她占吧,不就十来块钱的事儿,她赚了一百多块,不计较这点小钱儿了。
俩口子出门送大嫂了,贺帅和超生就盯着那瓶子黄桃罐头看。
这年月吃颗果子不容易,罐头更难得,就国营商店的罐头也是摆在最高一层。
一般人家有了罐头,也得放在最高的地方,留着逢年过节走亲戚用,有时候一罐罐头旅行个十家八家,生产日期过了两三年,还得继续它一家家‘做客‘的旅行呢。
这罐子罐头,刚才大婶婶特地申明,是治安办奖励来,她给超生吃哒,所以,超生今天可以吃掉这罐罐头。
“我看啦,今年生产3月生产的,保证新鲜。”贺帅仔细观察了一番,说。
超生把鼻子凑近了,深深的嗅了一口,黄桃糖水的味道太诱人啦。
妈妈还不回来撬盖子,超生已经等不及啦。舔,先舔点儿香味再说。
而就在这时,爸爸和妈妈推门进来了。
贺帅听见妈妈的声音就把舌头收回去了,装成个一本正经不馋罐头的样子。
只有傻乎乎的小超生闭着眼睛,伸着舌尖,正在舔罐头盖子与玻璃接瓤的地方。
作者有话要说: 超生:罐头好甜,呜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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