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头宽裕了,对于这种买买买,自然也就不怎么节制了。
回头一收拾,东西竟然一辆马车都塞不下。
没办法,张大有只能先把给自家人买的东西先带回去,剩下的,给亲戚朋友的,就等到张泽轩跟张尧回去了,再带回去也不迟。
*鹿鸣宴
只闻其名,之前没见识过,张泽轩还挺向往的,但是等真正见识了,才发现好像也就那样?!
一群人为了获得学政的注意,各种卖弄诗词文章,对着学政各种拍马屁。
张泽轩心里清楚这很正常,就好像他现代职场上看到一个人,明明对人家一点都不了解,甚至不怎么喜欢还得各种笑脸好话一样。但多多少少,心里还是会有点烦。
“张解元,少年英才,据说还未婚配?”
学政突然抛开众人,走到张泽轩跟前。
张泽轩摆正姿态含蓄点头,“是还未正式定亲,不过家师已经帮忙定下了。”
“令师是沈太傅?”
“正是家师”
学政大人点头,“那我应该知晓是谁了,说不得回头咱们还能算是亲戚,哈哈……”
?张泽轩没听懂。
学政大人神秘一笑却并未再多说什么。
张泽轩也没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,鹿鸣宴之后,又跟着张尧参加了两次外面的宴会,就赶紧拾掇拾掇,退掉房子回福山县了。
值得一提的是,退房子时,房东听说,租住他房子的是今科乡试解元,另一个也是举人,死活把房租给退了回来,还说这房子以后再也不往外租了,留着给自家孩子,没准以后自家孩子也能沾染点才气考个秀才什么的。
另一边福山县。
早在,张泽轩中解元的消息传回来,整个县就都震动了。
这次比上次,张泽轩中案首还厉害,张泽轩跟张尧马车回到县城那一天,不仅全县城的老百姓把进城的路堵的严严实实的来看他,就连县太爷都让人在城门口守着,说是等他回来,这第一顿饭一定要由他来请。
“县尊大人实在是,太,太客气了。”
“是太高兴了。”石头拍着弟弟的肩膀笑着道,“县尊的三年任期要到了”六年前张泽轩中案首,他那会儿还没到福山县来任职,没赶上。
这次张泽轩直接给他来了个解元,他怎么能不惊喜?这可是解元啊,整个州府三年就这么一个。这可是实打实的教化之功,哪怕张泽轩实际上大多数时间都在纳川书院,也挡不住他的年终考核能得个优等。
有这样的好处,县尊大人怎么可能不对张泽轩另眼相待?
果然,到了县衙,县尊竟然直接亲自迎了出来。招待的也很是尽心,席间更是妙语连连,对张泽轩颇多赞赏。
从县衙出来,张尧带着些许酒气直接笑倒在了张泽轩身上,“我今天真是沾了阿轩的大光了”不然凭他一个平常举人,就算能得一顿县尊的酒席,肯定也不可能让县尊大人亲自招待,席间还各种想方设法的夸人。
张泽轩笑着点头,脸上带着几丝绯红,“其实他们也是看在师父师兄的份上”,要不是他有一个深的圣心的太子太傅师父,二师兄薛舟更是因从龙之功,直接年纪轻轻做到了礼部尚书,堂堂县尊也不至于如此。
张尧点头,“没事,你跟着你师父、师兄好好混,我就跟着你。还是我二叔眼光毒。我二叔几年前就说,你将来必有所成,果然……额……”说着说着,张尧打了个酒嗝。
张泽轩无语的看向好友,“你今天是不是喝的太多了?”他虽然也喝了一些,却还是控制着量的,只是微醺,没醉。张尧却有点喝多了的架势。
参加完县尊的酒席,连着几天,张泽轩都在外面应酬,等到拜祭过张家的先人,张家给张泽轩办的水牛巷三天流水席结束,重阳节都过去了。
“这就走啊?不能在家里多住几天吗?”想到张泽轩马上又要离开,宗氏、周氏都有些不舍,弟弟侄子们眼巴巴的看着张泽轩。
张泽轩笑着安抚他奶跟他娘“这几年,孩儿手里正好也存了些银子,这次去京城,孩儿就托人在外城买个院子,奶、娘你们想我了,就去住段日子,正好我读书累了,想吃奶跟娘做的饭了,还能去蹭上几顿饭……”但是,走,是真的要走了,因为距离明天二月会试已经没多少日子了,既然他确定了要考,就要付出全力。否则万一到时候弄个同进士就尴尬了。
宗氏、周氏也知道张泽轩是有正事,即便万分不舍,还是答应了。
松柏、平安、宝儿、阳阳几个凑过来问他是不是真的要买院子,若是真的买院子,他们也想去住两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