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清长公主气急败坏,讥讽道:“看来楼大人并非传言的那般,看重自己的妻子?你再敢踏出一步,信不信本公主也送几个面首给陆燕尔尝尝鲜,说不定她觉得本公主这些面首比楼大人还厉害,毕竟楼大人肾虚嘛?”
楼君炎脚步一顿。
转身,面无表情地看向德清长公主,眸子里的光却凉薄骇人:“她在哪儿?”
德清长公主掀被,换了个撩人的姿势,正对上楼君炎,咯咯笑道:“那就要看楼大人能为自家夫人做到何种地步?”
楼君炎皮笑肉不笑:“长公主不妨直言!”
德清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面首,道:“让楼大人做本公主的面首,实在太不现实了。不如,楼大人就做本公主的一夜新郎,可好?做的好了,本公主保证明早就让陆燕尔完完整整地站在你面前!”
楼君炎心中冷笑不已。
“臣肾虚,恐怕无福消受。”
“楼君炎!”德清长公主扬了扬手中的发簪,怒道:“陆燕尔的命,你也不想要了?还敢拿肾虚那一套诓骗本公主?”
楼君炎要是肾虚,陆燕尔就不会眉里眼梢都流露出妩媚之意。
“她的命,臣自然要!”楼君炎不为所动,义正言辞,“但长公主如此荒唐的要求,恕臣难以从命,臣是陛下的臣子,只忠君之事,长公主虏劫臣的妻子,肆意羞辱朝臣,臣痛心疾首,只有求陛下主持公道了。”
说完,大步朝外走去。
德清长公主气的一脚踹向最近的面首,可恶,竟然软硬皆不吃,陆燕尔在手里都威胁不了他,这个人不是心机深沉,就是太过铁石心肠。
“楼君炎,你不要后悔!本公主要让陆燕尔也彻底沦为荡妇!”
“来人,给本公主拦住他,不许他踏出长公主府!”
一伙侍卫蜂拥而上,挥剑快准狠地围攻楼君炎。
楼君炎面色一冷,虚晃几招,脚步变幻莫测,几步便掠出了包围圈,纵身出了公主府。
跃于马上,疾奔而去。
德清长公主气的浑身直颤,一个劲儿地大骂废物。
“陆燕尔,还有陆燕尔,传信给何一,叫他们给本公主彻底毁了她。”
“是。”
只是信鸽刚飞出去没多久,便被人给射杀了。
京城街道上,楼君炎策马狂奔,身上官袍未换,面容焦躁不安,他不过上个朝的时间,陆燕尔竟让人给劫走了,还是他太大意了。
“咦,这是京城哪位大人?这么急?”
“好像是楼君炎,看着十万火急的样子,莫不是出什么大事了。”
即使在热闹人多的主街道,楼君炎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甚至不小心撞翻了一些小摊贩的摊子,然后转入较偏僻的街道。
跑了一圈后,曲流觞策马追了上来。
“查到了,人在德清名下的一处庄子上,位于京城郊外三里地。”
“消息可靠?”
“可靠,冷枫一路追踪过去。”
楼君炎扬鞭,径直出了城门,扬起一路尘土。
曲流觞道:“你别急,人肯定会好好地救出来。”
楼君炎清清冷冷地看了一眼曲流觞,眸中寒光乍现,锋利的匕首直朝曲流觞右臂飞射而出。
曲流觞吓得赶紧躲闪,饶是如此,刀锋仍旧划破了他的右手臂,鲜血直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