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忆情是何等聪明的人,一听就懂了,微微一笑,公归公私归私,她也不是挟恩求回报的人。
“詹姆斯先生,救你是出于道义,换了任何人都会挺身而出的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她很了解这些歪国人,他们精明理智,任何事情都会算的清清楚楚,不愿欠人情的。
大家觉得歪国人不走关系,不开后门,丁是丁卯是卯,其实大错特错。
国外阶层固化严重,利益内部消化,打上比方吧,考上名校的基本上是有钱人家的孩子,申请名校的推荐信如果是社会名流权贵写的,通过的机率几乎是百分百。
既然将来一定会还这一份救命之恩,不如将话说的漂亮些,大家的脸上也好看。
她越是这么说,詹姆斯先生越觉得她光明磊落,性情高洁,是个难得的好女人。
寒晅了几句,见他累了,安忆情起身告辞。
她转去了隔壁病房,敲了敲门,“老大,我来了。"
潘思成伤的很重,刚刚脱离危险,脸色苍白如纸,但放不下工作,私人秘书随侍在侧,正在汇报各项情况。
看到她,潘思成微微一笑,"辛苦你了。"
安忆情笑眯眯的将手中的保温壶送上,“这是我妈熬的补汤,你尝尝。"
潘思成刚醒过来很多食物不能吃,住院又不方便,李咏兰听说后自告奋勇在家里熬汤煮粥的送过来。
李咏兰的手艺好,不输给外面的厨师。
潘思成很感激,"太费心了,替我谢谢你母亲。"
这一番心意很难得,李家的大小姐啊,昔日的大院公主。
安忆情将这几天的工作简单的汇报了一下,留下了工作日记让他细看,听了一番指示才匆匆而去。
忙碌了几天后,代表团终于登上了离港的飞机,还是包机,安忆情一家人也蹭了位置,跟着一起回去。安忆二先就说明会补家人的机票钱,不会破坏规矩。虽然这是小事,但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,免得留下话柄。
这一回上面挺大方的,看在她尽心竭力的份上,免了。
安学民夫妻也很会做人,给代表团成员们送了贴心小礼物,还热情的表示,二儿子婚期订了,到时请大家喝喜酒。
他们大大方方的作派收获一波好感,纷纷夸他们养出了几个出色的儿女。
安学民最爱听这种话,也最爱炫耀儿女的成就,华国父母都有这个臭毛病。
安南海让他低调些都不听,无奈的拉着妹妹坐到一边说悄悄话。
“小五,于家给清涟准备了丰厚的嫁妆,你说怎么办?"
安忆情拿着一杯果汁喝着,拆了一包薯片啃着,特别悠闲自在,"怎么办?当然是收下喽,于姐姐姓于,拿于家的嫁妆,不是正经地义吗?"于清涟是正房所出,又不是小三之女,给就接着呗。
从某种程度上说,也算是出了一口窝襄气,另类报复了一把。
于家其他人肯定心里不爽透了,被分走了这么一大笔钱,但又如何呢?
安南海其实是安家五兄妹中最单纯的,他一直在学习,校园环境没有那么复杂。
“我是有些担心,一来,嫁妆这么多,我们还怎么准备聘礼?港城的风俗是要匹配的。”
安忆情被勾起了好奇心,"到底准备给多少嫁妆?”
她这些日子忙的团团转,二哥的事情确实没空关注。
安南海神色有些复杂,“将近三十亿。"
他有点担心,也有些纠结,似乎很困扰。
他没有二口丝男泡到白富美的得意志满,也没有喜笑颜开,而是有了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