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天之娇女,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,唯独在叶阑墨身上栽了跟斗。
叶阑墨眼神一凛,“无端的指责一个人,是不可取的行为,方韵,适可而止吧。”
明明是同辈,但他从容沉稳,又强大,相比之下,方韵就像个要不到糖果哭闹的孩子。
“我的手表必须找回来,否则没办法跟我家里人交待,这样吧,搜身吧。”
“搜身?”叶阑墨的眼晴危险的眯了起来,这么羞辱的行为她怎么说的出口?
方韵眼神亮的吓人,声音高亢无比,“对,想证明她的清白,那就搜身。”
安忆情微微蹙眉,感觉到有些不对劲,如此执着……
她忽然想起刚才那一撞,心里紧了紧,不动声色的摸过所有的口袋,忽然,小手一僵,口袋里何时多了硬硬的东西?
故作无事人般将手插入口袋,是手表!
妈蛋,方韵就是那个时候将手表偷偷放进她口袋里?她居然一点都没有查觉。
她想抽人的心都有了,好贱。
方韵的视线一直粘在她身上,见她脸色不对,嘴角勾了勾,快意万分。
这就是跟她作对的下场。
叶阑墨面沉如水,浑身气压很低,“不行。”
这是打他的脸!打叶家的脸!
叶家如果连客人都护不住,那就是大笑话,谁都能踩一脚了。
方韵冲同伴们使了个眼色,动了动嘴唇,无声的说了几个字,侨汇券。
侨汇券对普通人来说,可望不可及的东西,但对方家来说,太容易了。
同伴们大为心动,为了好处纷纷帮腔。
“赶紧搜吧,马上水落石出,我也想看看真相是什么。”
“别一味的护着,谁知道这丫头是什么底细。”
“叶阑墨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方韵的手表丢了,让她搜一下身怎么不行了?你不会是怕搜出来,面子上过不去吧。”
人多声势壮,方韵底气更足了,“叶阑墨,你是你,她是她,她偷东西跟你没关系,她本来就是一个乡下来的,手脚不干净……“
安忆情在心里冷笑一声,这些人的长辈都是泥腿子出身吧,凭什么就看不起乡下人?
”阿姨,你祖上是哪门子高贵的城里人?世代都是高官?当的是民国的官,还是清朝的官呀?“
方韵的脸色大变,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把火烧到自己头上,狡猾的丫头,“你胡说什么,我爷爷奶奶爸妈都是革命同志,出身贫农……”
这会儿想起这要命的阶级论,谁敢不要命的给自己扣一个前朝高官的帽子?
安忆情一派天真的问道,“城里的贫民吗?叶哥哥,城里的贫民手脚很干净吗?”
“她不干净。”心太脏。
方韵气的浑身发抖,她哪里不干净了?“叶阑墨,你再不让开,就是跟我们所有人作对。”
叶阑墨稳稳的站着,不肯让步,“小五不仅是我的客人,也是我们叶家的客人,谁想削我们叶家的面子,就是我们叶家的敌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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