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屋花衣歪头想了想:“这背影看上去有点儿眼熟啊。”
“操场有人?不应该吧?”听到她的喃喃自语,忍足侑士也凑到窗边:“警方不是已经勒令所有学生都待在教室里吗?”
“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背影我看着很眼熟。”古屋花衣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,不慌不忙地拉上了窗帘。没有了阳光的直射,屋里瞬间变得阴暗了许多。
忍足侑士若有所思地看着半靠在椅子上,有些昏昏欲睡的少女,忽然觉得她跟一天前相比,有哪些地方变得不一样了。
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呢?蓝发的少年摸着下巴,默不作声地琢磨。
明明样子和说话语气都没有变,为什么他却觉得对方变得越来越有魅力了呢?
怎么说呢,就好像是气质忽然得到了升华了一样。
“古屋桑……”
“什么?”听到自己的名字,已经有半只手都摸到周公棋盘的少女茫然地抬头。然而,还没等忍足侑士将自己的问题说出来,医务室的门便被人打开了。
一看到迹部景吾的脸色,忍足侑士便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糟糕程度:“很棘手?”
“恩……”来人有些头疼地摁了摁太阳穴:“死的是川岛里穗。”
忍足侑士忍不住讶然:“居然是她?”
“我说两位……”被两人的谈话摒弃在外的少女挥了挥手,试图刷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:“这还有个活人,麻烦请进行正常的交流好吗?”
“川岛里穗,是我和迹部的同班同学。”
由于迹部景吾刚开完会所以有些口渴,所以在他喝水的这段时间里,忍足侑士尽职地承担了讲解的任务:“挺干练的一个女生,大概跟她父亲是东京警视厅的警视总监有关系吧。”
“警视总监?怪不得……”闻言古屋花衣了然地点头:“效率明显不一样了啊。”
“……”早已习惯了她这种说话方式的忍足侑士很明智地没有接话。
见他不说了,古屋花衣挑眉,继续追问道:“然后?”
忍足侑士歪头想了想,忽然发现自己知道的貌似就这些。于是扭头看向迹部景吾:“然后?”
少女先是被他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,然后也学着他的动作,将视线转向第三者:“然后?”
“……”
迹部景吾被这两道目光和三个然后弄得顿时抽搐了嘴角。
“她还是网球部后援社的社长。”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古屋花衣之前的猜测,迹部景吾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:“网球部后援社的社长,被人杀死在了网球场……”
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么?
虽然迹部景吾很不想承认,但他却也不得不说——有。
因为川岛里穗可以说是在全校师生的眼皮子底下被杀害的。
为什么这么说呢?因为发现川岛里穗尸体的时间,是在早上班会课结束,第1节课开始之前。也就是说,她被害的时间,只可能是早上班会课的这半个小时。
“难道这半个小时就没有人经过网球场,或者从窗户里看到网球场吗?”古屋花衣不解地问道:“不可能那么巧的吧?”
“不是巧合而是设定好的。”为了形象的描述,迹部景吾拿出纸和笔,一边说一边画到:“能清晰地俯瞰网球场的位置只有实验楼的三层和教师楼的二层。但这两层今天上午偏偏都没有人。”
忍足侑士忍不住摇头:“所以说,想在学校里杀人真是太容易了。”
“这算什么~”听他这么一说,古屋花衣有些小激动:“我之前学犯罪医学鉴定的时候,看到过很多校园连环杀人案的例子,比如说午间碎尸……”
“有什么嫌疑的目标吗?”
还没等古屋花衣将比如后面的话说出来,忍足侑士便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。以往的经验教训告诉他们,绝对不能跟古屋花衣讨论任何医学上的问题,否则下场绝对比吃不下饭还要痛苦。
“目前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有四个人。”迹部景吾随手烦了一下手中的资料:“网球部后援社的副社长古贺早织和桂木夕纪,负责晨间广播的中泽美江,以及肚子疼一直在厕所的森川里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