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村民只好放下面子,把脸凑到她面前,让她狠狠打。不怕被她打,只怕她不肯打,就像现在。秦黎对他们爱搭不理,把他们晾一边,连句话也不说,自干自家活。
村民们面面相觑,那是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完全没了方寸。
唉,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风水轮流转。早知道会遇上中国神助攻看中他们的奶,他们和谁作对,也不会和秦黎过不去。现在,凑了脸过去让她打,人家还不屑一顾。
就在这白板对死之际,严森来了。
他刚洗完澡,头发还是湿的,贴在后颈上,勾勒出完美的后颈线条。要不是现在两只手上各抓一只鸭子,一脸黑线,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,他看起来会更加性感。
任谁被看到裸体,心情都不会美丽的,乡亲们看着这两人,一肚子的话噎在喉咙口,是一句也说不出口。
气氛沉闷,见主人不发话,再死皮赖脸的人也待不住了,乡亲们只好一一起身告辞。
秦黎把门关上,回头就瞧见严森翘着二郎腿,坐在沙发上在玩弄她的两只鸭子。想到刚才的喷血画面,不由脸一红,道,“你这是什么情况啊!”
嘿,这还恶人先告状了!
严森憋着一口气,问,“鸭子为什么会在浴缸里?”
秦黎理所应当地道,“游泳呀!”
严森皱紧眉头,“这水不是放给我洗澡的?”
秦黎摇头,“当然不是。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收工回来?这一缸水是让小鸭子嬉戏的,这不是外面太冷了吗?”
严森,“……”
原来是他自作多情,抢了鸭子们的洗澡水!
芳心被撕裂,碎成一堆堆。
严森郁闷了好半天,好不容易把碎成渣的心修复起来,他又问,“这些人是怎么回事?”
秦黎一挥手,“还不是想说服我给他们当翻译。早知今日何必当初,谁让他们一个个站错了队!早点站我这一队,不就好了么。所以说,世事难预料啊,千万别自己把路走绝。”
见她一脸小人得志,得意洋洋的样子,严森终于绷不住脸,哈的一声笑了出来。
秦黎道,“反正该说的话,那天我都和施罗德太太说了。”
要她出山,就这么几个要求。一,每年5%的提成。二,推举严森当村委主席。三,让皮特撤销对她控诉。
严森道,“你见好就收,不然他们去有大学的地方找俩会中文的德国大学生,到时候,可别竹篮打水一场空了。”
秦黎点头,“我有分寸的。”
她提出的三点要求,其实并不过分,要是每年能卖出去一百吨奶,他们收入是三十万欧元,比往年提高了十倍,而她不过是要五个点的回扣提成,真是如同九牛一毛。德国本来就人工贵,她这还是技术型人才,当然不能自贬身价。再说,给严森投上一票,这也是举手之劳。投谁不是投,严森耿直刚正,才不会像皮特这样中饱私囊。关键是他和皮特一家不是一路人,将来一定会引领村庄迈向繁荣富强的康庄大道。
就是最后一点,要老皮特撤销状告令,这个大概有一点困难。老皮特好不容易揪着她的小辫子,一定会死拽到底,不过,她一点也不担心,因为她相信乡亲们不会让她失望。毕竟有这么大的利益摆在面前,在钱的驱动下,人的能力是无限大的。
严森本来还有些担忧,但见她胸有成竹,便也不再多想。有时候,秦黎要比他想象的精明。
***
另一头,施罗德太太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老皮特的家。
皮特这几天为了应付税务局的人,忙的是焦头烂额,好不容易把那群瘟神送走,他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十岁。
托比看着父亲这一脸沧桑的样子,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,道,“一定是那个女人举报你。混蛋!我去打死她。”
皮特一拍桌子,站起来喝道,“你给我站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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