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舒舒用手扶着额头,道,“那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托马斯愤愤地道,“因为我最有良心,他们都是见死不救的冷血动物。”
马舒舒,“他们?谁们?是黎姐吗?”
托马斯压根儿没注意她在说什么,只径自沉浸在气愤当中,下意识地点了点头,怒道,“还有我哥,抵死不让你进农舍。”
马舒舒听了片言只语,不由产生了误会。
她想不明白,严森抵触自己,她能理解,但秦黎为什么也不希望她去?以前自己风光的时候,对她也并不薄啊!
是因为严森么?在发生这事之前,她对严森确实抱有幻想,可现在,她什么也不想,只想留下来。如果托马斯要她,她就好好和他过日子。
前几天自己申请难民失败,她忍着被嘲讽的压力,跑去问理由,结果管理员说有人认出了她。她是有身份有国籍的,不符合申请条件,所以被驳回了。现在移民局到处在找她,要是一直黑下去,迟早会被遣送回国的。
马舒舒可谓是偷鸡不着反失一把米,弄成这样,心里悔不当初,对那个揭发她身份的人更是痛恨难当。知道自己申难失败的时候,她只觉得晴天一霹雳,一下子也没心思去细想会是谁。现在联系起来一想,这人该不会是秦黎吧?秦黎怕她和自己抢男人,就背后捅她刀子,如果真这样,那也未免太卑劣了。
虽然她觉得秦黎应该不是这样的人,但不管怎样,弃她而去是事实,这一点她做的不对,也确实伤到了自己的心。她暗暗发誓,现在自己是一无所有,跌在谷底最深处。可总有一天,她会崛起的,会让看不起她的人刮目相看。
想到这里,她抬头望向托马斯,看着面露关切的男人,她的心总算安定了一些。幸好,她还有一步保命的棋,托马斯现在是她唯一的希望了。
想到这里,她不期然的又往他身上靠了一下,托马斯见她皱眉,便问,“哪里不舒服?”
马舒舒,“头有点晕。”
托马斯,“那我扶着你。”
马舒舒点点头,将身体重心都依靠在他身上,“你是不是和你哥为了我吵了一架?”
托马斯,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排斥你,虽然他平时也不怎么喜欢陌生人。”
马舒舒以退为进,“那要不然我就走吧。破坏你们兄弟感情,我心里不踏实。”
托马斯问,“你能去哪里?”
马舒舒,“欧洲那么大,总有我去的地方。也许哪一天,意大利或者西班牙大赦,我就能名正言顺的留下来。”
托马斯,“不用大赦,你也能留下来。”
马舒舒,“怎么留?”
托马斯,“你可以和我结婚。”
听见他在自己的诱导下,终于说出了自己想听的话,马舒舒就放心了。
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而是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,“我不想一个人漂泊。”
托马斯拍着胸脯保证,“你放心,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。”
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,他觉得自己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,特别男人。
两人走了大半个小时,终于到了家,秦黎蹲在花园里,在逗下午买回来的那只小狗。
听到动静便抬了一下头,见两人进来,她抱起小狗走过去,问,“晚饭想吃点什么?”
托马斯将对大哥的不满嫁接到了她的身上,用力的哼了一声,鼻子朝天的走了进去。
马舒舒打了个圆场,“随便什么都行,麻烦你了。”
秦黎放下狗,“麻烦什么,我们自己也要吃的。”
马舒舒在听到我们这两个字的时候,脸色变了一下,暗忖,我们、你,她这是在暗示我什么?
这人啊,一旦疑心打开,就再也停不下来了。
一个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严森已经够让马舒舒尴尬了,再加上是第一次来这里,连厕所都找不到。所以她暂时放下心里的诸多想法,乖巧地跟在秦黎后面,一起进了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