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有流动的软风,掀起陶禧彤色的裙摆。开开合合,状似道旁矮枝上燃放正盛的榴花。
她背手,低视轻点的足尖,遗憾那人离她的石榴裙还太远太远。
“秦严,我拜托你进学校来,他没说什么吗?”
秦严是那位江先生的助理,走在陶禧身后,随她脚步的快慢,与她始终保持两米的间距。
他平静应答:“江先生让我听你的安排。”
“他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先生人就在屿安。”
“那他说了多久来我家里?”
秦严没说话。
陶禧自觉不妥,声音渐小:“他,他还会离开屿安吗?”
“抱歉,我不知道。”
嘴真严。
恐怕撬不出多余的话了,她不得不收起心思。
坐上泊在路边的黑色豪华轿车,陶禧低头系安全带,秦严盯着仪表盘,慢吞吞地说:“不过,江先生中午去了你公司。”
“我公司?”陶禧猛然抬头。
“你们唐老板在香港拍了几幅画,得知江先生在屿安,特意请来欣赏。”
那人修复古画在业内有口皆碑,倒是少有人知道他鉴赏功力也是一流,老唐还挺识货。陶禧暗忖。
转念又想,他中午去的公司,恐怕正好与她错过。
陶禧不由得失落,他到底是有意避开,还是和她没缘分。
她兜着心事,怅然了一路,让秦严停在离家不远的路口。
“不用送到家门?”
“不用了,转过路口就到,我走回去。”
要让妈妈看见这么贵的车,免不了一顿费劲的解释。陶禧不愿多生事端。
秦严跟在远处注视,目送她横过马路,走进陶家小院。
坐回车里,他拨通一个号码,汇报:“江先生,陶禧小姐平安到家。”
而后将今晚他看到的,逐一恭敬地复述。
以及他没看到,但调查好的——
“屿安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组织的交谊舞培训,共8个课时。一周两次,一次两节课。下一次上课是周六晚上7点半。”
手机里的爵士乐飘飘袅袅,男人嗓音低缓,醇如红酒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锵锵锵~开文啦~
这文写到六万字的时候推翻重写了,所以全文存稿失败(跪)。
尽量日更,有事会在文案上请假,保证一口气更到完结。
暂定为中午十二点更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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