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茶按住他的脑袋,将他转了个圈:“给别人喝去,我遵纪守法好公民,喝酒不开车,开车不喝酒。”
王明哲:“别呀茶姐,庆祝酒不是酒!”
“得了吧。”茶茶指着君饮,“你是想看我回家路上把他甩出去?”
王明哲哈哈大笑:“甩就甩了呗!”继而又惊奇君饮在这震耳欲聋的乐潮中还能熟睡,“睡神啊!”
茶茶:“我要把他甩了,明天我爸揍我,你能替?”
王明哲摆手:“替不了替不了。”
茶茶整好外套,拉上拉链,把君饮推到后面,跨坐到车上,说道:“我带他回去睡了,你记得六点前回。”
“别呀茶姐!”王明哲怔愣,“怎么不玩了,大家都正开心呢!”
茶茶指着君饮,“忘了,我是带他来见识的,我本没打算来。既然他睡了,我也要回去了,这里没意思。”
王明哲明显不舍得回,他还想待在热闹的氛围中。
“那我明早之前回。”他说,“大姐大,早上见!”
茶茶划了下手指,拍下头盔,发动了摩托,轻飘飘掉了个头,驶出了废弃区域。
她的车速比来时要温柔许多,正正经经的开车,背后,君饮的手指又绕上了她的发梢。
茶茶嘴角一挑,露出一点笑意。
再拐过一个路口,就进入了有路灯的区域,然而在光明和黑暗的交界线处,站着一个纤瘦的身影。
他就站在黑暗的前方,背靠光亮,白色长发飘扬,身穿着紫白色旗袍,高跟鞋,单手叉腰,凹出漂亮的曲线,起伏很婉约。
是个男人,而且他的手中似乎拿着什么尖锐的东西,隐在黑暗中。
茶茶的车慢慢减速,她抬起头盔挡风板,直觉到这人身上的气质不同,而且——是在等她。
茶茶停住了车,离他大约百米距离。
那个妖娆的旗袍男人嘴里哼着歌,飘扬起的银发遮住了眼睛,只看到他紫色的嘴唇噙着笑。
“你叫什么?”他声音却意外的好听,清亮温柔,像滴在玫瑰中的血,腥甜。
“不说不让回家吗?”茶茶抬起手,指着不远处的武馆,“我家就在前面,不远。”
她在猜测这个人到底拦她是什么目的。
“嗯~”银发男人笑着点头,“答非所问可不好。”
“你难道是地狱犬化身吗?”茶茶手指摸出口袋里的刀片,气定神闲玩笑道,“不回答就把我吃掉?”
遮住月亮的夜云散开,月光铺下,茶茶看到了银发男人的眼睛,是一双银灰色的眼眸,他直视着前方,没有焦距,而他的手中拿的并非武器,而是一枝枯火玫瑰。
风起,银色的长发在月色下越发璀璨如幻,像三千星辰碎光被冰霜凝结在他的发上。
“最后一遍,你叫什么?”银发男人问。
茶茶的飞刀掷出,一拧油门正面向那个银发男人冲去。
银发男人高跟鞋轻轻一抬,整个人如一片纸,向上翩翩跃起,停滞在空中许久,才优雅落地,旗袍的开叉中露出一双修长的腿,他手臂支在地面上,收回劈开的长腿抬头一笑,似施展轻功,瞬间就跳到茶茶车上,轻轻一扯,将君饮拉了下来。
茶茶跳到车上,一腿踢去,趁那旗袍男人闪身之时,反手一捞,与君饮一起滚落在地。
摩托车飞倒在地,车轮转动。
茶茶将君饮向身后一挡,脱掉头盔,抽出腰间的软剑,眯眼道:“听好了,我叫茶茶。”
那银发旗袍男款步走来,道:“你的名字,是茶历取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