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那种张扬的好看,茶茶刚刚瞥那一眼,只是在余光的滤镜作用下,朦朦胧胧的被惊艳了一下。
仔细看,普普通通的英俊,真要说的话,不如说是气质和那处在伤痛中,紧锁眉头又朦胧郁郁的神情,更戳茶茶的萌点。
不至于美貌到街区一枝花,但……很合她的审美。
冷白皮,眉眼生得绝,鼻梁挺,还是个战损。
茶历抬起头,看见女儿的颇是感兴趣的神情,不知为何,嘴一歪,笑了,语气有些自豪:“发现人家好看了,是不是?茶茶,你捡了个宝。”
茶茶拍着胸口,半是玩笑半认真道:“不是我夸张,刚刚一眼,浑身过电。”
茶历喷出一口烟,好像是在笑。
茶茶捏着鼻子:“仔细一看,平平无奇,还臭。”
臭这是不可避免的,就是一块香皂掉垃圾堆,也是臭的。
茶历烟头一颤,眉毛一揪,成了大小眼:“平平无奇?”
“哈哈哈哈,我不开玩笑了,这年头,平平无奇是夸人的词。”茶茶连连后撤,“爸,你检查他有没有伤,报个警什么的,我就不等了,来不及了。”
茶历摆手:“你赶快的吧。”
她点了点手表。
“那我走了,谢爸爸救场,晚上想吃火锅,多涮点肥牛的那种。”
“别废话了,工作去吧,你那些粉丝们都还盼着呢。”茶历开玩笑道。
茶茶跳下垃圾山,三步两步跑到车边,扣帽发车干净利落,黑色皮手套给茶历摆了摆,撂下一句:“记住哦,火锅!”一记油门,残影如风,不一会儿就瞧不见了。
等茶茶走了,茶历脸上的神情就变了。
他并没有报警,也丝毫没有报警的意思。
他掐灭烟,夹在耳朵上,蹲下来,双手耷拉在膝盖上,定定看了眼前昏迷的男人好久。
好半晌,他才道:“你说命运,到底是被谁安排的?”
无人回答。
茶历说:“是你也好,只是,先来的……不一定能先赢得芳心。”
年轻的男人在昏迷中虚弱的咳了起来,有血的味道,眉心突然炸出冥王鬼符的铭印,光芒闪动着,夹杂着阴森森的鬼气层层向外冒,像是某种力量在体内鼓动着,想要冲出来一样。
茶历脸色一沉,手伸到围裙兜里,从扁扁的围裙兜中摸出一架金丝边眼镜,造型复古,像是几十年前的脸老物件。
不过如今的流行就是复古,倒也不违和。
茶历把眼镜架在那年轻男人直挺的鼻梁上,观察着他眉心的冥王鬼符。
躁动缓和了些许,但依然没有被压制。
年轻男人低低疼吟了一声,眉头又蹙了起来,本能地向茶历靠近。
茶历惊讶片刻,眼底露出些许慈爱来:“被察觉到了吗?”
他的大手搭在这男子柔顺的黑发上,轻轻揉了揉。
“臭小子。”茶历低声道,“看来一个封印不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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