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到了城门口,就看到了一口头印铁锅,刺鼻的臭气还在,再往油锅里头一看,可把他们给吓坏了,一具尸体正躺在了锅中。
几个胆子大的往前凑了凑了,突然出了惊恐的叫声:“王爷,王爷啊!”
这帮人被吓得撒腿就跑,根本不敢在多看一眼。直到杨名带着溃军赶过来之后,才让人把孔有德从油锅里头捞了出来。
杨名也是从心底里胆裂魂飞,安**下手实在是太狠了!
载着孔有德尸体的马车一路赶回京城,臭气传出去老远,即便是用席子遮住,但是还是瞒不了有心人。
大汉奸这具尸体实在是太有性格了,浑身被油炸的漆黑无比,只有脑袋基本完好,尤其是加入了粪便之后,恶臭深入到了骨子里头,根本消除不下去,离着多老远,都能熏得人皱眉头。
正像顾振华说的,这家伙算是彻底遗臭万年,难以洗刷了!
原本京津一带有不少达官显贵,还在欢呼雀跃,李自成这个魔王被赶走了,大清来了也不错,或许可以改换门庭,求一个荣华富贵!
可是一个人可以不要脸,但是不能不要命,听到了孔有德的消息,这些家伙顿时就把脚步止住了,再也不敢动弹一下,生怕自己也被炸了!
一时间汉奸全都胆裂魂飞,每天都在噩梦中醒来。
……
“欺人太甚,欺人太甚!”
刚刚带着八旗兵冲了京城的多尔衮意气风,大明的帝都终于到了他的手上,满清在他手里达到了巅峰,这位摄政王简直睡觉都要笑醒了。
可是就在这个兴高采烈的时候,却得到了报告,恭顺王孔有德被油炸了。一听到这个消息,多尔衮顿时就被吓得浑身冒汗,孔有德可是最早投降满清的奴才,有着指标性的作用,这样的人,死得这么惨,产生的影响简直不可估量。
多尔衮第一时间把范文程,洪承畴,多铎,阿济格等亲信叫了过来。
“都说说,此事该怎么处理?”
洪承畴急忙躬身说道:“摄政王,恭顺王多年以来,为了大清费尽了心力,落了这么一个下场,还请摄政王能抚恤家人。更为重要的是要抓住制造惨案的凶手,将他们如法炮制,才能告慰忠心大清的英灵!”
洪承畴说的悲悲切切,其实也是兔死狐悲,谁知道他会不会也落得这么一个下场,一想到这里,洪承畴就不寒而栗。
一旁的多铎皱着眉头说道:“王兄,根据调查,这个安**就是在山海关捣乱的那伙残明势力。只是没想到,他们竟然能折腾这么凶,不光窃据天津,还杀死了孔有德,这伙人实在是一大祸害。”
“既然是祸害,那就消灭他们!”阿济格毫不客气的说道:“我愿意统帅八旗劲旅,将他们全都干掉。”
“八王,不忙!”范文程躬身说道:“摄政王,这伙人固然可恶,但是根据报告,人数毕竟有限。打了几次胜仗,也不过是投机取巧,如果将士提高警惕,堂堂正正的决战,这伙人断然不是对手。眼前最要紧的还是要消灭李自成的大顺军,流寇不可小视啊,他们多少次被打得只剩下几十人,结果没几天又像野草一样,漫山遍野。对付他们,必须一口咬死。更何况还要稳定京畿,不能因小失大啊!”
多尔衮听着,也点点头,在他的心里,还是把佣兵几十万,已经登基称帝的李自成当成了眼前最主要解决的对手。可是孔有德的事情又不能不有所交代。
一条忠心耿耿的恶犬就这么死了,还有谁敢投降满清啊。要知道刚刚进入京城,最需要的就是招揽一大批的明朝官员,官职越大越好,以汉制汉,这已经是满清权贵的共识。
要是因为孔有德,吓住了这些人,可就得不偿失了!
“摄政王,范学士所言甚是,应当以李自成为先。只是安**不除,也不足以平民愤。臣以为可以采取两手策略,一面调动两黄旗进驻山东,派遣轻骑追击安**,一面向南京群臣下书问罪,大清是给崇祯报仇,为何安**要残害大清的勇士。”
阿济格把嘴一撇,冷笑道:“洪先生,我可听说安**手里头还有太子朱慈烺,这种质问有个屁用啊!”
阿济格说的不客气,可是洪承畴还是笑道:“八王有所不知,朱慈烺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,决定不了什么的,南京群臣此时必定争论不休,一旦大清问罪的旨意送过去,必定让他们无所适从,主张联合大清的人,必定会对安**下黑手,这种事情他们又不是没干过,安**一群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,一旦内乱,势必土崩瓦解。”
多尔衮一听,顿时哈哈大笑:“洪先生,明朝官员的龌龊心思都被你看透了。没错,我大清是替崇祯报仇的,和大明是朋友,传我的旨意,群臣以君王之礼,拜祭崇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