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很久。
也可能两个小时过去。
俞倾还没睡,她知道,他也没睡着。
“傅既沉。”
“嗯?”
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没想什么。”
顿了下,他说:“希望一直别天亮。”
俞倾转个身,紧紧抱住他。
后来是几点睡着的,谁也不清楚。
反正感觉才刚眯上眼,闹铃就响了。
傅既沉关掉,“再睡会儿吧。”
俞倾‘嗯’了声。
这是第一次,他们睡着了也没放开彼此。
可,天还是亮了。
七点半,不得不起。
两人起床,洗漱。
傅既沉给俞倾准备了早饭,从吃饭到出门,两人都没怎么说话。
司机感觉到了两人气氛不对,很识趣地将挡板降下。
他们各自看着窗外,这是第一次,他们迎着太阳上班。
忽然,傅既沉回头,“俞倾,我想反悔一次。”
俞倾转身,两人对视,“反悔什么?”
傅既沉握着她的手,“我想自私的替我自己争取一下,能不能把孩子留给我?我舍不得他。我也知道,你不要他的时候,也就是你跟我分开的时候。你不是说你是风筝吗?孩子就是这根线,会一辈子连着我跟你。你飞多远飞多高都行,我不用担心找不到你了。”
俞倾看着他,眨了眨眼,忽然转过身。
上一次痛苦难过的时候,是外婆离开。
那不是魂丢了,是根没了。
傅既沉坐过来,把她抱怀里,“我们给他一个家,好不好?这样,你有家了,我有家了,我们三个人都有家了。”
“俞倾,能不能别放弃孩子,也别丢下我?”
俞倾没吱声,回应他的,是她拿抡起手机,对着他后背,一下,两下,三下。。。
又开始打他。
傅既沉长长吁了一口气,她愿意留下孩子了。
“傅既沉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想给你取个绰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