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既沉揉揉她脑袋,“你自己身体,你能不能上点心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这样下去不行。”
俞倾的确感觉到有点不舒服,不过他给她买的这个品牌,刚吃一个周期,“忍忍就过去了,吃惯了就没事。”
傅既沉无奈看着她,“我抽空带你去看医生,如果医生说你不适合继续吃避孕药,必须得停掉,以后不许再吃。”
俞倾没作声,还在看香水。
傅既沉考虑再三,“俞倾,能不能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?要是为难的话,你就什么都不说。”他也就明白她什么意思。
俞倾把香水再次放到他另一边肩膀,她脸蛋从他脖子里擦过去,柔柔软软,他脖子也被她弄得酥酥麻麻。
“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?”
她搂着他脖子,“我只有不想说真话的时候,但对你,”她想了想,“除了以前隐瞒你身份,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假话。”
“我一直以为,你还挺了解我。”
傅既沉大多时间能get到她的点,只是关于感情,他现在是当局者,做不到百分百理智去揣摩她的心思。
俞倾拿香水在他脸颊蹭了蹭,仰头看着他,“既然你自己想找愧疚,我觉得我必须得满足你。”
“你当初已经知道我是谁,也知道我跟家里闹得不可开交,你还是执意脱掉我的小马甲,你有你的理由,我理解。”
“但在我这个角度,你可能就要跟我分道扬镳了。”
说着,她用香水挡住了自己的眼睛。
一只眼里是香水。
另一只眼里便是他。
“那晚你在书房,我等了你一阵你还是没来。我在想,你到底是给我时间收拾行李,让我自己走,还是怎么了。”
“我没法十分确定你的心意,只能先收拾。”
“我把箱子填满了,其实你知道的,我最不缺的就是衣服,但那是你给我买的,我想,多带一件是一件。因为我不确定我以后还能不能碰到像你这样好玩,而我又愿意去跟他玩的人。”
“我衣服都收拾了一箱子,你还是没来。”
“不管怎样,我想要的,即便是分开,我们也是很体面的分开,甚至我都想好了,到时我给你一个拥抱,感谢遇见。”
傅既沉静静看着她,没插话。
俞倾把香水换了个位置,挡在另一只眼前面。
依旧是,目光里,一半是香水,一半是他。
“我是俞倾,但我也是个女人,我还是个人。”
“女人和人,所有的缺点和劣根性,我都有,只不过大多时候我不在意,没那么矫情,只要不破我底线,我自己幽一默也就过去了。”
“那晚,其实你要跟我道歉,哄我一下,也就没事了。我一向大方,但你直接把我拉出去,要送我走。”
“走就走呗。”
“傅既沉,也就是你,换任何人,这辈子,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“你知道的,外婆走了后,我就没有家了,租的房子也被房东卖掉。”
沉默片刻。
“我忧你所忧,想你所想,带你回家,生意上你再绝情,我私下从来不找你茬。所以傅既沉,你还想我怎样?”
“我不想结婚,不想生孩子,你就觉得你委屈。照这样说,我何尝不委屈?你真要爱我,为什么你就不能为我考虑,不要要求我结婚生子,陪我开开心心走完我们有缘分的这段路?”
说完,俞倾把香水小心翼翼放包里。她从包里拿出两个卡通创口贴,“喏,贴在心口上,免得心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