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支撑点,脖子也不累了。
“你想不想知道我今年的新年愿望?”秦与靠近她。
他温热的鼻息喷在耳后,蒲晨不由瑟缩脖子,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想成为蒲晨法律意义上的老公。”
蒲晨愣了下,额头在他掌心微微动了动。
秦与下巴搁在她柔软的肩头,“别紧张,没让你现在就答应,这是彩排,不是正式求婚。”
“如果你觉得婚礼上没法给我誓词,你会有遗憾,那我们就只领证,暂时先不办婚礼。”
“但结婚照要拍。”
“婚礼的话,等到你能说话,我们再举办。”
“十年不行我们就等二十年,你要相信医学,比我们想的厉害。”
“大不了等到我们六十岁,到时说不定我们就有孙子孙女了,让他们给你当花童。这样也挺好。”
蒲晨看着新年灯光秀,思绪早就跑远。
十几岁时,她幻想过,嫁给他是什么样。
对那时的她来说,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。
就好像在小城,她怎么都想象不出,坐在这里看北京的夜景有多震撼。
秦与坐直,“回家了,明晚我们再来这家餐厅,早点来,让你看夜景看个够。”
他把衣服递给她,“在北京待两天,我送你回去,再陪你两天。”
蒲晨仰着头看他。
秦与现在基本能读懂她所有的眼神,他说:“不忙,手头的案子我都加班赶出来了,也交代好给助理。”
他牵着她,结账离开。
一点半,餐厅才打烊。
赵树群在休息区等陈言,从十二点坐到现在。
手里的烟都揉碎了,细细碎碎的烟丝掉在地上,他一根根清理干净。
站了一整晚,陈言双腿发麻,跟同事招呼一声,她穿上外套离开。
路过等待区,她脚步一滞。
没想到赵树群还在。
要不是看到他,她差点都忘了,他晚上在这里跟朋友聚餐。
忙碌是最好的麻醉剂。
赵树群把烟丢进垃圾桶,朝她走过来。
刚才他没注意,现在才看到,她无名指空空的,只有戒指的印痕。
“戒指呢?早上忘了戴?”
陈言:“扔了。”
赵树群心口像被重物猛击了几下,那个戒指是当初他花了上班几年所有的积蓄给她买的。
搁在现在来说,并不算贵,不到七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