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种颜色,一个一个,在屋里轻轻飞着。
傅既沉跟季清远道,“你和俞董说一声,我这么大人了,过生日需不着布置。”更不用这些花花绿绿的气球。
季清远睨他:“别自作多情,那是给我家宝宝看的。”
傅既沉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拿起茶杯,若无其事喝了几口,掩饰尴尬。
季清远说着,又看向儿子那个方向。
宝宝仰着脑袋,眼睛眨也不眨,盯着这些彩色的神奇气球。
而俞璟歆,不时逗儿子,用手遮住他眼睛,很快又拿开。
儿子被逗笑。
“你是觉得,追求一个已经心有所属的女人容易,还是追一个像俞倾这样,压根就没心的女人容易?”
季清远转过脸,问傅既沉。
傅既沉摩挲着茶杯,他下意识看向俞璟歆。心有所属的女人,就应该是指俞璟歆了。
至于哪个容易,哪个不容易。
傅既沉问他:“你以前上金融投资学时,老师没考过你们,如果有一袋种子,你是选择撒在一片什么都没有的土地上,还是撒在杂草丛生的荒地里?”
荒地能长出草,自然就能长庄稼。
可杂草太多,会汲取一部分营养,影响庄稼的长势。想要庄稼长得好,那就要费神费力去除杂草,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。
什么都没有的土地,可能它是一片肥沃的土壤,最后是大丰收。
涨停。
也可能,它是一片盐碱地,什么都长不出。
跌停。
血本无归。
傅既沉:“反正都不容易。”
季清远用水杯跟他碰杯,什么都没说。
餐厅那边,俞倾在吃餐前水果。
她趴在盘子上,把蓝莓一颗颗叼走。
俞璟择坐过来,“你就不能优雅点?”他把牙签放到她面前。
俞倾没用,抱着盘子吃自己的。
她问俞璟择,“傅既沉跟季清远这么有共同语言?聊一晚上了。”
俞璟择:“同是天涯沦落人。”
俞倾细细品味这句话,“孩子都生了,季清远不会还没转正吧?”
俞璟择也不知道其中细节,“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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