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丝毫犹豫,“放弃投资是不可能的,我没有任何理由阻止集团往好的方向发展。新建不是想着要怎么遏制别人发展,而是想着自己要如何变得更强大,更有核心竞争力。”
潘正又道:“新建科技那边给我打电话汇报工作,言语间透露,研发经费缺口比较大,想及早申请研发的新产品的知识产权。”
傅既沉坐直,拿过手机,“缺钱自己想办法,会花钱也要会融资,不然我一年花那么多钱请他们干什么?就为了给他们工资?”
他拨了电话出去,那边很快接听。
“干嘛?”
傅既沉关了电脑,“你怎么过来的?”
“坐地铁。”
“现在在哪?”
“在你们公司楼下,正目光告别我们傅总的办公室。”
傅既沉听到‘你们公司’四个字,沉默了好几秒才出声,“在旁边等我。”
他挂了电话。
潘秘书还有一事汇报,“乔老师请您这周六到他家里打球,还说朋友送了几瓶红酒,正好跟您一块品。您是过去还是?”
醉翁之意不在酒,也不在球。
傅既沉思考片刻,“过去吧。”他拿上车钥匙下楼。
走了几步又折回来。
气得忘了穿风衣。
俞倾抱着纸箱,找个避风处。
她面对大厦站,仰头看上面。
楼层太高,她没法确定哪层是傅既沉办公室。
不知道她以前是站在哪个窗口看这座城,喝柠檬水,跟他在窗边拥吻。
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格外刺眼,盯着时间长了,被晃得眼花缭乱。
汽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下。
俞倾收了视线。
她坐上车,随之也带了一股寒气进来。
“不耽误你时间?”这会儿,她又一本正经起来。
“不耽误,顺路。”傅既沉指指心脏,“正好去挂个心内科瞧瞧。”
俞倾哑然失笑。
傅既沉想自己多活两年,没跟她计较小鱼干事件。
他发动车子。后面还跟了一辆。
安静了一路,谁都没找谁说话。
堵车时,百无聊赖。
傅既沉一手搭方向盘上,另一手抵着下巴,始终看前面那辆车的车尾,没多给她半个眼神。
他不知道她在忙活什么。
等着她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