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俞倾,你下班是不是直接回家?”
同事章小池的声音,把她思绪拉回来。
俞倾转头,“嗯。”不回家也没地儿去,她现在没钱出去潇洒。
“怎么了?”她问。
章小池指指窗外。
俞倾这才发现,外头黑云压城,如夜晚来临。
章小池满脸担忧望着外面,这雨应该不会小。
低头看看脚上新买的鞋子,她又望眼窗外,心一横:“要是下班雨没停,我打车,顺便把你捎上,大雨天挤地铁太遭罪。”
话音落,突然连空气都静止不动。
俞倾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章小池以为她回家是回出租屋。
然而并不是。
出租屋被她用来放衣物和包包。
她早不住那里。
同事都一直以为她住那边。公司没几人知道她跟傅既沉什么关系,她每天都小心翼翼,生怕‘奸情’露馅。
不过今晚傅既沉不在家,出差去了,她回哪边住都一样。
她对着章小池比个心,“谢谢。”
章小池:“你就不要跟我客气。”
她一直欠俞倾人情。
俞倾刚入职那会儿,陪着她加了一整晚班。
她都记着。
就这么定下来,下班打车回去。
俞倾拿桌上的小吊饰扫扫下巴,给傅既沉发消息:【我今晚回租的房子住,找本专业书。让厨师不用准备我晚饭。】
傅既沉大概在忙,没回。
俞倾把几份重要合同放保险柜,手指勾住钥匙扣,拿上杯子去茶水间。
冤家路窄,她遇到法务部一个新同事,也在等咖啡。
女同事和她差不多年纪,跟她一块进公司,却把原本属于她的岗位给顶替。
主管把繁琐重复的、没有太多技术含量的岗位安排给她。
俞倾目不斜视从这位同事旁边经过,专心接咖啡,眼皮都没台。
同事用眼角余光把俞倾从头到脚,打量一番,那双鞋,顶多三四百块。
然后,她瞅到了俞倾手里的钥匙扣,不屑地撇撇嘴。
“俞律师,你这钥匙扣在哪家小店淘的?跟正品还挺像,也挺好看的。”
同事说话时还带着笑意,却绵里藏针,尖酸刻薄。
小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