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，奴婢没有惹……”
“好了，先下去。”
她向那丫鬟一个眼神，却是替她解围的意思。
那丫鬟立时会意，赶紧点头，“是是。”
待她走远，冯芝方才转过头来，向顾嫣微微一礼，“拜见顾三小姐。”
顾嫣白了她一眼，“阴阳怪气的，支走那丫鬟又是何意？”
冯芝一脸无辜，“我只是看顾三小姐伤心，于心不忍。”
“猫哭耗子假慈悲，谁不知道你是顾思思的表姐，还不是和她一伙的么？”
冯芝依旧无辜脸，“顾三小姐说什么一伙儿的两伙儿的。我只是看三小姐难过，心中难受……”
她说着抽抽噎噎地也哭了起来。
顾嫣眉头一皱，显得不耐烦，“你……你这是干什么？”
冯芝道：“三小姐为情所困，我与三小姐同命相怜……”
“唔……什么为情所困啊，你在说什么啊！”
顾嫣立时否认，但转念又对冯芝的话好奇。
“你怎么为情所困了……”
冯芝抽抽噎噎，断断续续地道：“实不相瞒，也不怕三小姐笑话，我来京城就是为了寻找意中人。可意中人对我相见不识……还喜欢上了别的女子……我为情所困，所以看得出三小姐也是如此……”
顾嫣闻言仍在隐藏，并不说话。
冯芝叹息一声，“我心中苦闷，总想想找人说，但是……但是又无知音，无人可说。”
顾嫣冷哼了一声，“你不会和那顾思思说么？”
冯芝又是叹息一声，“表妹贵为宸王义妹，现在又要成为宸王妃，我寄人篱下，哎……”
她说着又抽噎了两声。
顾嫣一听，心中了然，原来顾思思对她并不要好啊。
冯芝擦了擦眼泪，“我一见便自觉与三小姐投缘，却不知三小姐会不会嫌弃我身份低贱，不愿与我多接触。”
顾嫣倒是个看人身份下菜的，但当下对她好奇，再说顾思思对着不好的人，她便下意识的想对着好，另外自己也确实为情所困，心中忧伤，见她哭得伤心，也确实觉得和自己有些共同语言，当下没排斥。
“这话说的，嫌弃你，我还会和你说话？”
冯芝擦了擦眼泪，感动地点头，“那三小姐愿意听我说么？”
顾嫣点头，“你就把我当朋友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便是了。”
冯芝哭着应了一声，于是把她如何跋山涉水地来到京城，如何寻找心上人，又如何发现心上人心有所属的种种说了出来。
顾嫣听着也觉得蛮艰辛和心酸，“那你的意中人到底是谁？我可认识么？”
冯芝叹息摇头。顾嫣倒是不明白，对方是不愿透露，还是意思她不认识。
***
苏紫瑶唇边带笑，轻抚琴弦，曲声宛转悠扬，在高亢之处，霍然停止。
丫鬟站在一旁，拍手赞道：“小姐琴技，京城无人能及。”
“嘴上抹蜜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