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没办法,我魅力非常。”她用幽默的口吻化解两人间的愧疚气氛。
周非凉说:“我父亲伤害他,我也伤害他,他死后,我真的想以命抵命。”
“可不关你的事。”黎梨大声纠正他。
周非凉笑,后颈在她腿上找到一块更舒适的角度,一双浓黑剑眉,任由她指尖在上头温情的划着,“那时候气到发疯,裹了家中所有零花钱,稍微打听后来了南亚,我父亲那时候和死神关系极为密切,我想把他们全部摧毁,可第一年没结束,他就得艾滋死了。”
“报应。”黎梨不同情对方,“你们周家太可怕了,正当生意赚来的财富几辈子花不完,还做这些黑心事。”
“是。”他闭上眼笑,“后来在金三角碰到那伙人,我把他们虐的死惨,那时候只晓得伤害人身体,后来遇见我师父才开始学习怎么摧毁人心。”
“是死神?”
“阮八说的?”
“当然。”黎梨点头。
周非凉声音不悦:“他竟然跟你说这个。”
“他还说你跟死神做了交易。”
“哪那么玄乎。”他声音轻淡,“师父缺得力干将,那一年他身体大不如前,我在他赌场做马仔,被他看中,和另外六个一起做了他徒弟,我好杀,师父让我克欲,否则行不长久。”
“听起来你还很感激他?”做为一方枭雄,杀人如麻同时必然也带动一方百姓雄起,自古以来,雄者功过对半评。
但黎梨本能厌恶那种人。就如对周非凉即使感情再难以自拔,她对他还是有底线,“你好杀到什么程度?”
她问得总是这么犀利。
周非凉没办法答,只说:“所以让你不必等。”
“周非凉,你给个准话,如果死刑那种,我现在就不必浪费感情,马上拷你带你回国。”
“只能你一个人走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她倔强。
“韩奕铭让你从我身上得到什么?”
“线索。□□国内抓捕已经完毕,我们要对国外的势力进行清剿,你师父死神或者你,总有一个要跟我们回去。”
“我不会出卖他。”
“那你回来干什么?”
“之前的大礼,警方还没吃够?”他笑音微带着讽刺,“美梨……你对我步步紧逼,用感情绑架我,可我为你们警方做的够多了。”
“你想在这边占山为王?”黎梨不可思议,“周非凉,我不信郑郝明局长选出来的特情人员,是你这种没慈悲心的素质。”
“我不修佛,慈悲与我何干。”
“你不修佛你跟我讲佛,说我入禅?你不修佛,你克欲?修佛的最高境界就是慈悲。一个人成就再高,没有天下苍生,没有慈悲心,他做任何事都枉然。”她手指停止在他眉上滑动,垂眸义愤填膺望着他,“我记得郑局还说过,一个人心境到一定地步,事情会自动找上他,那些事他不去做也得去做,这是责任,这是慈悲,你有,你一开始就有,别诓我了。”
周非凉蹙眉,紧紧的,“你是在逼我。”
“你心里有数我没有在逼你。”黎梨提醒他,“是你自己选择的给程玉报仇……”
“我报了。所以我不能跟你回去了。”
这话潜台词再明确不过,他千里迢迢来到南亚,贡献了国内缉毒大案的屡屡破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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