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前头一部先下去的安保车,只与他们距了十五米。
阿华突转方向盘时,后头安保车又几乎撞飞他们。
山道惊险,人心更怖。
黎梨被男人按在怀中,只好表现出受惊的委屈怒态:“好吓人……到底是谁!”
周非凉拍拍她背部,启了声:“暂时不会叫你守寡。”
“你瞎说什么,刚才那样,我们一起死呀。”黎梨不由抱住他腰,用躺在他腿上的姿势,紧紧缠住。意外的手感好。
劲瘦。
不失韧性。
她眼皮微眨,这一瞬间内心想思考些什么被她本能按捺。
他抚摸她的后脑勺,徐徐安慰。
声音轻且可怕,“看来有人想干掉我?”
阿华临危不乱:“这次跟来的人,每个都是大董事,但是曾董对您最不满,高度怀疑是他。”
周非凉说:“为的什么。”
“利益那点事。”
“他每年分红不够,还是前几年我给他们赚的不够多?”周非凉百思不得其解的低沉语气,偏又是淡而化之的虚无缥缈般,“只不过今年有一点风浪,胃口就不足了。”
哎呦。
黎梨听着可来劲了。
闹半天这位凉三爷不是表面一呼百应,内里勾心斗角,权利博弈,残酷的都动上谋杀手段了,可真是一出大戏。
她肾上腺素本能飚起来的表面若无其事听着。
周非凉不知道对阿华使了什么眼色,阿华一点头“嗯”了一声,黎梨错过两人的交流,有些可惜。
但这次跟他同来,绝对会收获不小。
于是对自己之前的儿女情长感到丢脸。
放下浮躁之心。
蛰伏。
“黄老师住附近,去她那里缓口气。”周非凉位高权重也怕死。觉着山下的宅子不安全,带着黎梨去了一座庵堂。
庵堂需要穿过月色下寂静的徽式村落,在村子最深处的街道一侧,静默矗立。
黄老师是一名美人,在山下做着居士,自己盖了五间庵房,里头供奉观音娘娘。
院里头有一颗巨大的玉兰树,只不过不是时节,未曾花开,单调浓密的绿叶覆盖。
站在菩萨面前,黎梨心很静。
忽然有道女声在她身后响起:“你是黎梨?”
黎梨转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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