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学校刚放假没几天,他们便计划好行程,准备出发。
上车以后,朱盏才发现,陆礼安也在。
一辆保姆车里坐了六七个人,齐原,阮殷,陆礼安,还有一个俱乐部的瘦小子赵勤和他的女朋友,还有就是朱盏和沈昂。
上车以后,朱盏就觉得听不自在,恰好她跟沈昂最后一个上车,也就最后一排还剩了两个位置,而陆礼安就坐在那边上。
沈昂让朱盏坐到窗边,自己则坐在陆礼安和她中间。
“大锤,你也去啊?”
“嗯。”
“对了,什么时候有时间,我们来一场正式的比赛。”
“什么?”陆礼安看他。
“比一场。”
沈昂向他发起挑战了,磨练这么多年,他终于有信心能赢他。
看着沈昂目光里的自信满满,陆礼安却觉得意兴阑珊,他看向窗外,淡淡道:“回去再说吧。”
这么多年怀揣着想要打败他的誓愿,夙兴夜寐地训练,现在终于向他发起挑战,没想到陆陆礼安反应平平,沈昂顿觉好没意思,只喃了声:“嘁,你这人,真没劲儿。”
他不再和陆礼安讲话,反正他也不怎么搭理他,索性将身子侧到窗边,跟他媳妇儿玩。
朱盏抱着沈昂的等身大熊,低声咕哝:“你还要把它带着,多不方便。”
“嘘!”沈昂让朱盏小声:“你就说是你要带,别说我。”
朱盏无语,这家伙真是。。。服了。
车开上了高速路,速度平稳起来,车里人睡意上涌,沈昂连着打了好几个呵欠,朱盏便让他把脑袋靠过来,趴在她抱着她的腿上,头枕着松软的大熊,小睡一会儿。
沈昂舒舒服服地躺下来,没一会儿便睡熟了过去,而朱盏手落在他的脸畔,给他遮光。
他的轮廓很锋锐,眉宇自鼻梁而下,就像起伏的山脉,而五官并不精致,一如莽莽的荒原,但是组合在一起,却有一种独特的男人味儿。所以很多时候别人一眼望去,反倒不一定觉得他帅,但是越看,却越耐看,经看,再多看几眼,兴许还能一见钟情。
朱盏指尖从他的鼻梁一直延伸往下,摸到他的嘴唇,他迷迷糊糊间,直接咬住了朱盏的手指头,朱盏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连了笑意,刚一抬头,就看见陆礼安,他正看着她。
两个人目光对撞得惊心动魄,朱盏连忙移开眼,眸子里划过一丝慌乱。
而陆礼安也重新望向窗外,仿佛那飞速流淌而过的千篇一律的翠绿田野,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吸引他的东西。
朱盏靠着车窗睡了会儿,不过睡得并不安稳,很快车下了高速,驶入了山路间,颠簸和急转弯让车上的人睡意消减。
沈昂已经醒了,但是躺在朱盏的大腿上就是不肯起来,撒娇一般将连埋进她的肚子窝里,“老婆”“老婆”地叫得热热乎乎。
齐原坐在前面还开玩笑说,也就八风不动的陆礼安,还能忍受这俩人在后面腻腻歪歪的终极虐狗。
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尴尬,因为他唯一的搭档阮殷一反常态并没有随声附和,而前面另一对情侣也正在腻歪着,当事人陆礼安沉着脸不发一言,玩笑开出来,就冷了场。
最后还是沈昂喃了声:“我媳妇儿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,一般人羡慕不来。”
“也就你,情人眼里出西施。”阮殷笑说。
“呦,你小子还不服气是不是。”沈昂从朱盏沈昂起来,揽着她的肩膀:“媳妇,咱们给他这单身狗秀一波。”
他说完就要凑过来吻他,朱盏却推开了他:“傻子你消停点吧。”
“怎么着?”阮殷得意地看他。
沈昂哼了一声,说:“我盏妹不好意思,不给你看,我们留着回房间慢慢亲热。”
“越说越离谱。”朱盏嗔怒地横了他一眼,沈昂便立刻捂住嘴不在开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