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璃晚上依然回了佳梦花苑的公寓。
她卸了妆洗完澡换上柔软宽松的大T恤和短裤,在沙发上打了个滚,还是没忍住,爬起来去了对面公寓门外。
这几天他一直都没回这里,当然大门密码也一直没换。
她有时会自己跑来这里晃一圈,也没有特别的事情,有时坐在沙发上玩一会手机,有时去冰箱里找点东西吃。
她觉得自己挺无聊的,她不知道别的女孩被男友要求分手后是个什么状态,反正她觉得自己状态很好,就是心里有点不爽快,毕竟到了今天,她衣服下的指印和青痕还没消掉。
她熟门熟路输入密码开门,也没开灯,从冰箱里取了自己喜欢的低糖饮料和零脂巧克力,搁在茶几上,抱着靠垫趴在沙发上边吃边唰手机。
打扫的阿姨似乎仍然照着原本时间固定来公寓做清洁,昨天她还丢了一茶几零碎东西没收拾,今天再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被清扫干净了。
她打开沙发旁的落地灯,想起明天要和旻颜练习舞台,便在微薄上找了几个他演唱会的舞台看起来。
旻颜的舞台风格非常有个人特色,他不仅会弹钢琴,也会小提琴和大提琴,演出时会将器乐和舞台穿插在一起,加上各种激光效果,非常好看。
祁湛从卧室出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:她趴在沙发上,一边看手机,一边朝嘴里塞吃的东西,两条白生生的纤细小腿翘在那里,还一晃一晃的,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模样。
他其实已经睡下了,只是睡得并不踏实。
这几天他住在会所的公寓里,一直都失眠,有时半夜醒了就再也睡不着,站在落地玻璃前,从几百米的高度俯瞰脚下安静闪烁的城市。
这种明明什么都不缺,但是内心却空洞寂寥的感觉异常煎熬。
有时实在熬的难受,他才允许自己拿出手机,点开她的微信,一遍遍重复看她给自己发的消息。
就像是一个想要戒烟戒毒的人,在濒临崩溃的边缘,饮。鸩。止。渴。
明明知道这样是不行的,但却毫无办法。
今天对方发的两条消息让他下午有些恍神,结束工作后他没让方觉跟着,自己开车离开公司,等车停下来的时候,他发现自己来了这里。
他写了会新歌,又对着电脑处理了一会凌栋发来的文件,感觉倦意袭来,便进了房间睡下。
结果才睡了没多久就隐约听见外面有动静,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幕。
他站在房间门口,插在裤袋里的手指松了又紧,最后缓缓出声道:“你在干什么?”
阮璃:……!!!!
这突兀而冷凉的声音差点没把她魂给吓没了。
阮璃手一抖,手机掉落在地毯上,人也从沙发上半滚下来,最要命的是,刚刚含进嘴里的一颗巧克力球卡进了喉咙里。
她趴在沙发上,一个劲的咳嗽,想把卡住的巧克力吐出来,可就是咳不出来。
“别演了。”他蹙眉看着她伏在那里的模样,一动不动。
演。你。妈!
阮璃卡的声音都发不出来,揪着沙发使劲拍,脸孔涨得通红。
祁湛瞳孔微缩,几步冲了上去,从她背后将人提起,伸手从她腋下穿过,压在腹部给她做急救措施。
数次之后,阮璃终于将卡在喉咙里的巧克力球吐了出来。
她一口气总算回了上来,这种窒息的感觉简直像是死了一回。
祁湛带着她就地坐在地毯上,让她靠着自己,轻轻给她顺着胸口。但顺着顺着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,指下,毫无阻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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