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翀往屋里屋外的扫了一眼,好奇的问了一句。松伯的脸顿时沉了下来,摆摆手不愿再提,那孩子的情绪也一下子低落了下来。
童玉青跟俞翀相互对视了一眼,都默契的不再去提这件事情。
秀兰手巧,寻常的饭菜竟然也能做得出不一样的口味来,本就贪吃的童玉青又忍不住的多吃了一碗。酒过饭饱,俞帜懂事的帮着收了碗,正要帮忙洗碗的时候外头就有别的孩子在叫他一道出去玩儿。俞帜有些心动的站在门口,见秀兰点点头,一溜烟儿的就跑不见影了。
童玉青撸起袖子要帮秀兰洗碗,秀兰把她拦下,笑言道“夫人是客,哪有让客人做这个的道理。我看夫人这双根本就不是干粗活的样子,可见二爷有多疼爱夫人。夫人先过去陪他们话吧,这里交给我来就好。”
看着秀兰利索的样子,童玉青忍不住的赞道“谁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儿那才算是福气。”
秀兰的神情一如松伯和俞帜,看得童玉青眉心一跳。想了想,她假装无意的问到“怎么不见俞帜的爹爹?是外出了么?”
“嗯。”
秀兰根本就不会撒谎,敷衍的回答和悲痛的神情明了俞帜的爹爹一定是出了事情。童玉青走到秀兰身边,一把拉住她的手腕。
“怎么回事?”
秀兰被她突然凌冽的气势吓了一跳,下意识的挣了挣自己的手,这才惊觉童玉青那只手的力气竟然这般大。
“松伯不愿,俞帜也不,现在连你也是这样,是他出了意外,还是他抛弃了糟糠之妻,另外入赘到有钱人家过好日子了?”
“他才不是这样的人!”秀兰像是被自己骤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,紧接着委屈的眼泪就落了下来。
童玉青松开了她的手腕,“那就是出了意外?”见她只顾擦泪,童玉青狠了心,“那我直接去问松伯。”
“别!”秀兰将她拦下,“爹为了这事儿已经气坏了身子,这事儿不能在他面前提起。”
童玉青缓下语气,“到底怎么回事儿?”
秀兰擦了一把泪,恨恨咬牙了一阵后才把事情了出来。
前年的腊月二十九,俞帜他爹准备进京去补些年货,原本走的是山路,没想到不心滑了下去,一直滚落到了官道上,不心冲撞了吴太傅家的马车。当时马车里坐着的是位姐,不心磕了脑袋,那位姐竟然直接就把俞帜他爹当场打死。
秀兰他们足足等了一也没见人回来,第二顺着山路去找,才知道人已经死了一夜了。
“眼看就要正月了,好好的人却被打死。爹气不过,要去京兆尹报案。可官官相护,我们根本就无处申理。为了这事儿,爹都被气晕了好几回,身体也越来越不好。爹就这么一个儿子,现在白人送黑人,怎么能不伤心。出事那一段时间里爹夜夜都要藏着哭一阵,双眼也越来越看清不楚……”
秀兰吸了吸鼻子,重重的抹了一把泪。“年后有官家的人特地找来,言语里尽是威胁。我们只是老百姓,哪儿能跟官斗。这事儿,就再没有人敢提起了。”
“官家?吴太傅?”童玉青声声冷笑。
秀兰心里咯噔一下,“夫人你不会是……”
“放心,我夫君定会为你们讨个公道。”
秀兰心里越不安。“可是俞家已经……若是朝廷知道二爷还活着,会不会……”
童玉青多看了秀兰两眼,莫非他们一家人根本就不知道庆安的身份?
“你放心,二爷自有安排。”
走出厨房,见松伯跟俞翀正坐在院子里着他时候的趣事。童玉青眼前一亮,端了个凳子就坐在了俞翀身边,认认真真的听了起来。
“少爷时候太调皮,一次他偷拿了老爷新买来的字画,挂在府里头那颗老梨树上,又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几把刀,学着人家江湖卖艺的人把那幅画戳的尽是洞眼。老爷当时气得不轻,不止一次跟我,要不是这孩子长得好看,他肯定是要狠狠打的。”
俞翀也想起了这事儿,忍不住的笑了起来。“可我记得当时我爹很大方,重新拿了许多字画,让我痛痛快快玩了一下午。”
松柏摆摆手,“后头那些都是他平日里自己瞎画的,根本就不值钱。倒是少爷最先弄坏的那一副,那可是名家陈墉所画,价值千金。当时老爷可是跟陈墉求了好久才求来的,一直宝贝的放在书房,没想到还是被少爷你给现了。”
“陈墉?”
两个人异口同声,眼中都惊诧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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