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几个被主子遗忘的小家伙哄高兴了,顾软软才拿了东西回了内院。
见顾软软捧了一个大盒子另加一串小药包,婆婆好奇道:“是什么?”
顾软软将盒子先放在一边,将四个油纸包着的小包包递给林婆婆,‘是
花种。’
‘有两包是芙蓉城新培育出来的月季和牡丹,说是颜色和常见的月季牡丹很是不同,这两包是打南边来的。’
‘说也不知具体什么名儿,夜里开的,莹白馨香,有人种出来了,很是漂亮。’
这四包花种还真送到林婆婆心坎上了,她这一生虽没有大富大贵,但也真没别的需求了,独独爱花,尤爱稀奇花种,“果然小棉袄最是贴心不过了。”
顾软软腼腆一笑,婆婆对自己这般好,胜似亲娘,几包花种算不得什么,又笑着将盒子打开,‘这是我给您做的衣裳,您试试?’
“来。”
林婆婆直接站了起来脱了外衫,顾软软服侍她穿上,又捧了镜子站在她的面前。
是一件玄色绣银杏叶的滚金边的丝绸外衫,虽不艳丽,却有数分沉稳贵气,林婆婆看着袖口的银杏叶,绣的有些生疏,“你学会刺绣了?”
顾软软点头,跟青柠学的,青柠针线活很好,‘才学不久,绣的不好,您别嫌弃。’
“哪里会嫌弃。”林婆婆拉着顾软软坐在榻上,“重要的是心意,再者,比我当初初学时绣的好多了,至少有型有款的,我当初绣个鸳鸯生生绣成了野鸭子!”
又笑说了一阵,林婆婆收敛了笑色,压低声音问她,“你老实告诉我,那浑小子欺负你没有?”
林婆婆也是年轻过的,当初和老林也是十五岁就成亲了,如何不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就是那馋猫,见不得一点腥的,软丫头又出落的这般妍丽,惊澜本就是个冲动性子,还单独在芙蓉城相处了两个月,难保不会做出错事。
顾软软先前还不明白婆婆说的欺负是什么意思,缓了片刻后才明白婆婆口里的欺负是什么意思,俏脸绯红,轻轻摇头,‘没有。’
虽然他刚到芙蓉城的那晚胡闹了些,但后来在别院是真的没有了。
‘我一直在内院学做菜,他在外院处理事情,除了阳子哥来的那几天,其他时候,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,都没见面的。’
软软不是会撒谎的性子,又见她眸光清澈,还是姑娘家的纯真,并无妇人的妩媚之意,林婆婆这才笑了,“浑小子这次还不赖。”
又低低嘱咐她:“老婆子我虽然不赞成古板,但有些事情,你得把握度,可以给他甜头尝尝,但最重要的那一关,一定要守住了,不到成亲绝对不行,知道吗?”
这世间变数太大了,万一有个什么,受伤的总是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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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的。
他虽胡闹,但很有分寸,就连那日突然跑了过来,也是抱了一会就躲着人走了,并未想要折腾些什么,同住了两个月,除了亲近的那几个,内院其他人都不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,只当自己是来学做菜的客人。
没有过多解释,知道林婆婆是为自己好,乖巧的笑着点头。
*
顾软软这边在和林婆
婆说着私密话,顾怀陵叶惊澜陆湛也拜过了先生,回了前院后舍,俞墨回别院去歇着了,他的伤还没彻底好,不宜走动,还是趴着好的快些。
“你确定要跟我一起睡?那就只能和我挤一挤了。”
叶惊澜回头看向陆湛,刚才俞墨问他要不要去别院住,他拒绝了。
“恩。”
陆湛点头,抬眼打量顾怀陵叶惊澜住了好久的屋子,两柜子两床榻一书桌就是这屋子的全部了,看着墙角的斑驳,这还是陆湛第一次看见这样破旧的屋子,但桌上琳琅满目的书,和干净朴素的床榻,又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。
和冰冷的桃华殿相比,这里多了一种生活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