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费力地坐起，如同爪子一样的双手接过药碗。
“凉了。”老太太喝了一口说道，不过还是小口小口地将药喝完了。
“娘，你这病都有五年了，连府城医馆的薛神医都没有办法……”
说到这，男子已经开始落泪了。
老太太叹了口气，躺了下来，浑浊的双眼望着头顶的帷帐，没有说话。
“娘，不能怪孩儿不孝呀，我实在是撑不下去了，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完了！”
男子哭得更厉害了。
“呃~~呃~~”
这时，躺在床上的老太太身体微微抽动起来，喉咙里出奇怪的声音。
“娘，你可不能怪我……”男子像是没听到一样，一边大哭一边说道。
几息时间后，老太太睁大眼睛，没了动静。
男子伸手在老太太脖子上摸了摸，没有感受到任何跳动。
“死了……”男子像是失去力气一样，从床上滑下，瘫坐在地上。
歇了好一会儿，男子才回过神来，一只手撑在床沿上，准备起身。
咔嚓！
一声脆响，男子只觉得手掌一疼，转头一看，便看到了令他魂飞魄散的一幕。
咔咔咔！老太太趴在床上，像一只猫一样，低头嚼着东西。
似乎是感应到了男子的目光，老太太抬起头来，皱巴巴的脸有些黑，双目漆黑没有眼白。
啪嗒！
一个东西从老太太沾满鲜血的嘴中落下，那是被嚼了一半只剩下点皮的指骨！
啊！
叫声传出，正刷着便盆的妇人听到这声音，有些慌张，连忙拉上门栓。
“你叫什么叫！！”妇人有些气恼，早知道，就交给她下手了！
“小声点！别把官府的人招来了！”妇人提着便盆，走进屋内。
咔咔咔！
啃食的声音从屋内传出，妇人看到男子的半截身子耷拉在床铺外。
“怎么了？”妇人有些害怕，抓紧了便盆，朝床的位置走去。
男子仰躺在床上，老太太趴在一旁，昏暗的灯光下，满脸是血的老太太抬起头，冲妇人咧嘴一笑，几块残缺的皮肉从她嘴里掉出来。
而旁边，男子的脸上，嘴巴四周的皮肉已已经没有了，只剩下裸露的牙龈和牙齿。
看到这一幕，妇人喘息了一声，身体后仰，直接软倒在地。
……
小巷外，一群头戴斗笠，披着黑色披风的江湖武者正在快奔行。
很快，他们就奔到了小巷尽头。
嘭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