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这句，顾诗语说的很轻。
顾景衍没听到。
两人在这个话题终止后，就没再聊其他，车子依旧在灯影闪烁的内环路上飞速行驶，顾诗语憋着闷气靠在车内，生温清烟的气。
生了一会。
她看一眼车外快速闪过的车子，总觉得要做点什么才行。
不然哥哥真的不离婚，那柠溪姐姐怎么办？
这么想，顾诗语立刻就拿出手机给柠溪姐姐发信息。
她要告诉她，哥哥今晚带她一起出来吃饭。
顺便邀请她一起来。
*
程柠溪收到顾诗语的短信正在家里琴房练琴。
青葱手指的黑白键上灵动地弹奏出肖邦的《降E大调夜曲》，琴音优美又专业，不愧是德国鬼暴击钢琴师隆索的关门弟子。
弹奏片刻，程母端了一碗燕窝上来，走到她身侧，“小溪，喝一点燕窝再弹？”
程柠溪正好要出去，便停了手指的动作，抬眸看向程母：“我一会出去吃饭。”
“跟朋友吗？”程母将燕窝放下，问道。
“诗语约我吃饭，她哥哥也在。”程柠溪边说边起身，顾不上喝那碗精炖良久的燕窝，去里面的衣帽间换衣服。
“景衍也在？”听到顾景衍，程母心里莫名有点兴奋，“会不会其实就是他约你，不过暂时不好意思开口，借着他妹妹来约？”
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不知道。”有了上次咖啡厅的事，她已经没底了。
她感觉顾景衍还是会挽留温清烟。
“你好好把握。”程母跟过来，主动替她挑选漂亮的裙子，“景衍的条件非常好，你一定要牢牢抓到手里，别再跟之前一样，傻乎乎让位，还赌气跑德国去，你说你去德国有什么用？人家照样嫁豪门。”
想到这茬，程母心里就不甘心。
明明他们是订了娃娃亲的。
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一无所有的乡下丫头，一跃龙门嫁入顾家。
自己女儿反而什么都没做，赌气跑去了德国。
白白浪费一年多时间，事实证明，豪门还是需要门当户对。
不然就是离婚收场。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程柠溪从衣柜里挑出一条浅粉色薄纱裙，快速换上，去卧室补妆，“妈，这次我不会放手。”
哪怕使手段，她都要嫁给顾景衍。
“这就好。”程母现在有些心急，一心只想要让女儿嫁入顾家。
帝都豪门很多，但像顾景衍这种顶级的很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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