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她敢离,那就试试。
*
温清烟次日从醉意里醒来,脑袋有点晕,眼皮还很沉,果然……人不能太放纵,一放纵,醒来妈都快不认识了。
抬手揉揉眼皮。
睁开眸,在被窝里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。
揉揉杂乱无章的蓬松卷发,准备下床。
刚起身。
一声很阴冷地她熟悉的男音就从旁边传来:“醒了。”伴随这个熟悉的声音,还有一股很清淡地佛手柑香水味。
能有这么精致香水味道的男人。
除了顾景衍,温清烟想不出第二个,起码她接触的男人中,没人用这种佛手柑。
于是本能一吓,瞬间就转过脸看向声音来源,等寻到声音来源,她就惊愕了,卧室靠墙的沙发上,穿着一身纯黑西装的男人,正姿态冷冷看着她。
顾景衍怎么在她卧室?
不,这不是关键,他为什么能找到这?
“你怎么在这?”温清烟在惊愕过后就转为微怒了,脸色隐隐不善地看着这个坐在她卧室沙发上的英俊男人。
但很快,怒过后,她也不惊奇他为什么会在这。
作为帝都顶级豪门继承人,随便找个人还是易如反掌。
“我没时间和你多废话,收拾一下回去,司机在楼下等你。”顾景衍似乎的确也不像是要跟她废话的样子,说的话都是掐着时间。
听听这话,这架势哪里是来求和的?
分明还是依旧把她当他的附属品,随时使唤。
温清烟皱皱眉,有点厌恶他这股高冷,所以说以前有多爱,现在就有多烦。
收回目光,自顾自按了按自己的有点微痛地眉骨,不想彻底惹他,毕竟人家可是千亿身价的继承人,她现在还想在帝都混口饭吃。
所以开口时,既很不得罪他,但也不会再伏低自己,语气很淡地说:“我们已经分居,我不会回去,请你走吧。”
“非要离婚是吗?”顾景衍沉着眸色看她,语调也渐渐失了耐心,有些生气。
“嗯。”温清烟拉开被子,下床。
伸出腿,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用白嫩嫩的脚指头勾着拖鞋,穿鞋。
穿鞋的时候,身上那件藕粉色的吊带睡裙,一根带子从她线条很柔美的直角肩滑下,胸前的汹涌,半隐半现。
现在这幅邋里邋遢又露骚的样子,和她之前展现给他的精致又保守模样完全不同。
所以,这也是反抗他的方式吗?
顾景衍看着,眸色里的阴沉更浓重了些,默了默,忽然就说:“你现在算是释放天性?以前跟我的时候,都是装的?”
这话真是说到点上了。
温清烟蓦地就笑了下,笑的眼睛有点像被玻璃割开一样地疼,但也彻底放开:“嗯,我是装的,为了讨好你,装了5年,不过,现在我不想装了,我就想过这种乱糟糟地生活,胡乱吃你们瞧不上的各种垃圾食物,穿各种小裙子,还有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,以后,你们谁也不要来对我指手画脚。”
她以前的确装,但不是故意伪装。
而是因为他说过,他喜欢温柔乖巧,生活上懂得精致优雅的女孩子。
所以,为了配上他口中这种温柔体贴又乖巧听话,能每天精致生活的女孩。